陳檸回和徐淏辰一到酒店,就和當?shù)氐耐乱黄疝k理入住,分配每位前輩
的房間。
這位駐扎當?shù)氐耐滦諒?是一位辦事特別穩(wěn)妥的女性,大概三十多歲,人很周到熱情,在他們來f國之前,就建了一個三人的小群,把入住的相關流程提前溝通過了。
所以來了之后,三人配合默契,安排得有條不紊,很快全部都辦好入住。
陳檸回和徐淏辰的房間緊挨著,而這位張老師為了工作方便,也沒有住館里,和陳檸回同一個房間。
張老師道:"之前在群里溝通工作時,還以為你和小徐年齡跟我差不多,說話辦事都很成熟,今天見到,沒想到你們都這么年輕。"
張老師有點后生可畏的感慨。
陳檸回"那是因為張老師您組織得好,我和徐淏辰照著做就好了,在這里,我們很多不懂的,還需要跟您多學習。"
兩人忙完工作,閑聊了幾句,中途,張老師家的孩子打來視頻電話,陳檸回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張老師在遠程指導孩子的英語作業(yè),一直溫和的語氣逐漸急躁起來,過了一會兒,掛了視頻之后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陳檸回笑著搖頭說沒事,看到張老師生活化的一面,更加親切起來。
"沒辦法,她和她爸爸在國內(nèi),我鞭長莫及,只能干著急。"
"您出來多久了"陳檸回問。
"今年第三年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年能調(diào)回去。出來時,孩子還在上幼兒園,是個小不點,現(xiàn)在都三年級了。"
陳檸回:
"我看不少前輩,家屬都在這邊。"
"我先生是醫(yī)生,他們科室離不開他,沒法隨我來。只能這樣了。"張老師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除了說到孩子教育問題時略激動,別的云淡風輕了。
"咱們的工作就是這樣,哪里需要去哪里。習慣了就好,每年暑假,他有假期會帶孩子過來看我,我每年也有探親假,可以回去呆一段時間,所以也還好。"
陳檸回在張老師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平凡又無怨無悔。
接下來幾天的工作異常緊張和忙碌,除了既定的需要參加的會議之外,還有與其他國家代表團的小型討論會。
既定的重要會議,參與的領導都有專屬翻譯陪同,陳檸回沒有上場的機會,但有幾個小型的討論會,她的直接上級便讓她去,給她鍛煉的機會。
徐淏辰比她忙一些,因為他們新聞部很多稿子需要即時寫,另外,他還要負責隨行媒體的稿件審查,每個字,每個詞,他都要認真審查之后,才允許他們往外發(fā)。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活動,又是新人,所以他們倆的神經(jīng)一直是緊繃著的。
陳檸回只有在晚上時,才能想起給宋京野發(fā)信息,但是隔著時差,她的晚上,是他的凌晨,怕影響他休息,所以也很少發(fā)。
宋京野同樣的理解她工作的特殊性,不會輕易給她發(fā)信息或者打電話,怕影響她。
明明有著最便捷的聯(lián)系方式,
但偏偏像是失聯(lián)一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