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養(yǎng)心殿,南宮玄羽正想牽著沈知念的手下龍攆。
她卻沒動,在南宮玄羽的脖子上蹭了蹭,聲音聽起來有些迷糊:“臣妾走不動了,要陛下抱……”
李常德貼身伺候帝王,對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養(yǎng)心殿的太監(jiān)們聽到沈知念這話,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宮里的娘娘哪怕再受寵,面對陛下時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宸貴妃怎的如此大膽,居然敢勞煩陛下抱她……
有一些沒見識的,甚至在心中猜測著,宸貴妃娘娘如此恃寵而驕,陛下會不會因此厭棄了她?
然而誰知道,南宮玄羽臉上半分不耐之色都沒有,只有淺淺的無奈,笑著將沈知念打橫抱了起來,往內(nèi)室走去。
“你啊,就知道沖朕撒嬌,朕才不慣著你。”
李常德低著頭憋笑。
陛下嘴上說不慣著宸貴妃娘娘,身體卻很誠實……
不然他懷里抱的是誰?
沈知念窩在南宮玄羽懷中,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因為多飲了幾杯,雙頰的顏色如同被胭脂暈染過,泛起海棠初綻般的潮紅。
云鬢間的銜珠步搖輕輕晃動,珍珠垂鏈掃過肩頸,在華美的宮裝上劃出細碎的銀亮漣漪。
沈知念的雙臂攀著南宮玄羽的脖子,廣袖滑落至肘部,露出欺霜賽雪的小臂。
她的眸光似醉非醉地流轉(zhuǎn),水漾般的眼波沾染了絲絲媚意。說話時尾音拖得纏綿,像春藤攀附上玉欄,帶著酒氣氤氳的甜膩。
“可是……羽郎就是念念的全部了。若羽郎不慣著念念,還有誰寵愛念念呢?”
南宮玄羽心頭一軟。
都說酒后吐真,念念也只有醉了,才會向他展現(xiàn)出最柔軟、脆弱的一面。
南宮玄羽抱著沈知念的手緊了緊,聲音也帶了幾分暖意:“朕跟你說笑的?!?
“羽郎自然會一生一世愛著念念,寵著念念,慣著念念。”
沈知念忽然抬起頭,在南宮玄羽的臉頰落下了一吻:“念念就知道,羽郎最好啦……”
南宮玄羽沒有再說話,但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所有宮人都能感覺到,陛下今晚的心情極好!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帝王徑直抱著沈知念進了浴房。
宮人早已在浴桶里放好熱水,見帝王揮了揮手,他們都低著頭,恭敬地退了出去。
南宮玄羽先為懷中的小女人寬衣,把她放進浴桶中,才跨了進去。
鐘粹宮的浴桶比正常尺寸大了好幾倍,因此南宮玄羽每次和這個女人在里面的時候,都不覺得位置不夠用。
相比起來,養(yǎng)心殿的浴桶竟顯得有些狹窄了……
施展不開,南宮玄羽也沒了興致,沐浴完畢便將沈知念從浴桶里抱出來,回了寢殿。
沈知念并非真的醉了。
畢竟中秋宮宴,如此重要的場合,她又是負責(zé)這場宮宴的人,怎會容許自己真的喝得醉醺醺的?
若是出了什么差錯,誰來主持大局?
但沈知念心中明白,即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走進了南宮玄羽心里,可兩個人的感情要想不變得平淡、乏味,偶爾還是需要一些調(diào)味劑的。
感覺到身體被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沈知念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南宮玄羽。
她的眼神依舊有些迷糊,纖細修長的手指,細細在男人臉上描繪著:“陛下長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