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盡頭,一輛馬車沖破黑暗的霧靄,急如流星地奔馳而來。
"左右,隨我攔截!"
東北角,手持雙匕的黑衣首領(lǐng)腳下一點(diǎn),便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向大街中央落去。
身后幾名黑衣人也隨之跳了下去。
一個個落地?zé)o聲,看樣子都是個中好手。
另一邊,又有一名身穿軟甲,肩披披風(fēng)的高個武者,手持長槍,領(lǐng)著幾名手下一躍而下。
"阿彌陀佛,那些個穿黑衣的和忠義門的人都下去了,牛鼻子,我們可不能被人捷足先登。"
一向不合的和尚和道士,此刻卻十分有默契。
對視一眼,雙雙落葉般飄然而下。
這手高妙的輕功一亮出來,當(dāng)即就引來眾人忌憚的目光。
兩人卻渾然未覺,腳一沾地,盛虛子就氣急敗壞地指著和尚問道:"你你你……你怎么會本宗的逍遙乘風(fēng),禿驢,莫非你偷師"
"放屁,誰說這是逍遙乘風(fēng)佛爺剛才施展的輕功,乃我佛門獨(dú)有,叫作香象渡河。"
覺欲和尚臉不紅心不跳地反駁道。
"你才放屁,明明就是逍遙乘風(fēng)。"
"牛鼻子你嘴巴好臭,明明就是香象渡河。"
"好吧,回頭貧道就告上天龍寺,說你不專佛法,只顧修煉外道。"
"你你……牛鼻子,你好惡毒的心思,佛爺模仿你的逍遙乘風(fēng),那是看得起你。"
"哈,你總算承認(rèn)了吧"盛虛子大喜,伸出一只手掌,"除非你拿出無量大手印作為交換,否則,我定要面稟戒律院首座,無戒大師!"
"休想,就算你抬出無戒師叔,佛爺也不會輕易屈服。"
覺欲和尚嘴上這么說,眼神卻閃爍不定,明顯這個無戒大師,讓他極為忌憚。
盛虛子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嘆道:"好吧,這個條件你覺得為難,那就拿金剛不壞功出來。"
"臭牛鼻子,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diǎn),金剛不壞,可是比無量大手印,還要珍貴的本寺秘傳!"
覺欲和尚當(dāng)即跳腳,無法接受這個條件。
"少廢話,你換不換"
盛虛子似乎吃定他了,笑道:"換的話,道爺正好指點(diǎn)出你輕功中的不足,免得丟了本宗逍遙乘風(fēng)的臉。"
"罷了罷了,都說佛本是道,道也是佛,佛爺就慷慨一回,拿金剛不壞和你換了。"
覺欲和尚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有些忐忑,隨即答應(yīng)下來。
"呵,金剛不壞,不是比無量大手印還珍貴嗎"盛虛子揶揄道。
"嗨,這種只能挨打的功法,再珍貴又如何,況且,又不是傾囊相授。"
"彼此彼此。"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狼狽為奸的笑容。
顯然,他們互換武功,提高自身本領(lǐng)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周圍目睹這一切的人忍不住打了個惡寒,這和尚和道士,實(shí)在太他媽奇葩了。
明明看起來水火不容,偏偏還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簡直虛偽!
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下去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