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毀滅的波動漸漸的退散,充盈其中的諸多偉力,也是隨之消退,崩塌的虛空開始自我修復,只是那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太過的刺眼,其上所殘余的氣息,也令得虛空的恢復速度變得緩慢許多。
云天王望著虛天王消失的地方,臉色凝重的道:“也不知道那神秘黑棺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輕易的撕裂我在天鏡塔中布置的諸多防御,我此前暗中催動了天鏡塔陣法,竟然也沒能阻攔那黑棺瞬息?!?
虛天王此次能夠在他與李鈞的聯(lián)手下來去自如,最大的倚仗就是那具神秘的黑棺。
李鈞手掌握住飄回的蟠龍金棍,輕嘆了一聲,道:“這歸一會的底蘊極強,若是他們能與我們十大神州聯(lián)手,想來我們對抗暗世界也不會如此的吃力。”
云天王道:“他們的道路與我們截然相反,從他們的理念來看,與暗世界聯(lián)手的可能,都會比與我們聯(lián)手的可能更高。”
李鈞點點頭,道:“此次我們雖然破壞了歸一會的謀劃,但這虛天王也并非是完全沒有收獲,那一道“神果”落入了他的手中?!?
“此事是我們學府聯(lián)盟的疏漏,我們執(zhí)掌天鏡塔這么多年,卻從未發(fā)現(xiàn)在這天王遺骸中隱藏著無相圣宗那位傳奇宗主所遺留的“神果晶相”。”云天王有些慚愧的說道。
他對此也很是心痛,畢竟如果這“神果晶相”落在他們學府聯(lián)盟手中,說不定會令得一位天王晉升為神果天王,那是真正最巔峰的力量,足以令得他們十大神州的天王聯(lián)盟實力提升一大截。
所謂的天王聯(lián)盟,倒并非是一個勢力,而是指十大神州上這些天王存在,為了抵御異類從而形成的一個比較松散的合作組織。
“誰也沒想到那位傳奇宗主的相性,竟然能夠歷經(jīng)歲月完整的保存下來,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李鈞說道。
一般而,就算是天王強者,隕落后,其相性也會逐漸的消散于天地間,即便是有所凝聚殘留,那也會是另外的形式,而不是如同此前所見的那一道完整的“神果晶相”一般。
“那一位太過超然,其走到了相力之道的盡頭,與其相比,我們這些天王始終落后許多?!痹铺焱醺袊@道,語間有著對那位將無相圣宗推升至了鼎盛的傳奇宗主的欽佩與嘆服。
李鈞點點頭,對于那位傳奇宗主,后來的這些所有天王,都對其抱有一分敬佩。
畢竟,縱觀古今,能夠轉(zhuǎn)守為攻,率眾殺入暗世界,斬殺諸多異類大魔王,險些將世間混亂所終結(jié)的人,唯有這一位。
如果不是遠古那一戰(zhàn),這位傳奇宗主殺得暗世界元氣大傷,恐怕這十大神州,早已被暗世界徹底侵蝕,根本等不到現(xiàn)在。
李鈞,云天王他們這些當代天王與暗世界交鋒多年,最是清楚此中壓力,如他李鈞,根本不敢真身離開天淵,甚至他已經(jīng)許久未曾真身回歸李天王一脈。
他們這些天王,都被釘死在了界壁處。
正因為知曉這些壓力之沉重,所以他們才明白無相圣宗那位傳奇宗主殺入暗世界那一戰(zhàn),究竟是具備著何等的含金量。
那一戰(zhàn),為十大神州續(xù)命了萬千載!
可惜的是,那一戰(zhàn)也耗盡了無相圣宗的氣運,那等龐然大物,在之后驟然崩塌,最終被歲月塵埃所掩埋。
如今,知曉其者,寥寥無幾。
唯有他們這些天王存在,方可自歲月長河中,窺見一些痕跡。
說起這些話題,李鈞與云天王的神色皆是有點沉重,不過片刻后也是漸漸收斂起來,畢竟此處還有一大堆的爛攤子需要處理。
李鈞指向那被他截下來,宛如一顆布滿裂痕的晶石星辰一般的“晶相”,對著云天王笑道:“此物是我搶來的,我這兩個后輩,要分個大頭,不過分吧?”
云天王俊秀的面龐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道:“青娥是圣光古學府的導師,自然也是我們學府聯(lián)盟的一員?!?
“等等!”
李鈞眼睛一瞪,手指指著云天王,道:“老東西,你胡咧咧個什么呢?青娥是李洛的媳婦,當然是我李天王一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