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負手而立,未行跪禮,“膽子太小,豈非讓皇上您失望?”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火光四濺,誰都不肯將目光移開半分。
明德帝道,“可知你在挑釁皇權?”
岑鳶道,“我無意挑釁皇權,我調東羽衛(wèi)和西影衛(wèi),只是為了幫皇上您辦事兒?!?
明德帝冷笑一聲,“你要不要解釋解釋,如何能這么準確找到龍江?”
找到馬楚翼,調動東羽衛(wèi),明德帝不吃驚。馬家兄弟本來就常混在云起書院里。
可岑鳶能準確找到西影衛(wèi)的影衛(wèi)長龍江,就讓他駭然之至了。
要知,龍江可是他的西影衛(wèi)。
所謂“影衛(wèi)”,那肯定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無固定居所。除了他這個皇帝,其余所有人都找不到龍江。
除非龍江自己出現(xiàn)。
可就在昨日,龍江身上莫名出現(xiàn)了一封信。信的落款是賣炭翁,內容是要求他出動西影衛(wèi)抓造謠者。
找到龍江就很不容易了,要不知不覺把信放到龍江身上還不讓他察覺,這得多逆天?
岑鳶只輕描淡寫道,“找龍江不難,因為你的西影衛(wèi)至少有三個都是我的人?!?
明德帝:“?。?!”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要不要聽聽這狂妄的后生在說什么?
他一國皇帝的西影衛(wèi),至少有三個都是……真就無與倫比的心碎。
怪不得!
怪不得!
那就解釋得通,為什么他御書房的案臺上,隨時都放著賣炭翁的信。
明德帝臉色十分難看,“也就是說,從三年前,你就開始在朕身邊放人了?”
“是!”岑鳶沒有半點含糊。
明德帝都已經找不到話來繼續(xù)問了。
衛(wèi)皇司是原本就有的護衛(wèi)京城的部門。東羽衛(wèi)是明德帝登基后成立專門應付突發(fā)事件的護衛(wèi)部門,平時也協(xié)助查一些大案要案。
唯有西影衛(wèi)是三年前才成立,總共只有十二個人。全部人員名單未造冊。
除非他們穿上西影衛(wèi)的服裝,否則誰也不知那是西影衛(wèi)。
包括龍江在內,僅僅十二個人!這是明德帝高枕無憂的倚仗啊,現(xiàn)在告訴他,有三個人都是岑鳶的人。
“給朕一個理由!”明德帝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發(fā)顫。
倒是岑鳶比他更從容,“因為,我要保你不死!護你活得長長久久?!?
明德帝:“?。。 ?
就,氣焰莫名熄滅了。
他本來對賣炭翁就沒有敵意,只是惱火對方在他皇宮里來去無蹤。
作為一個皇帝,感覺特別窩囊。
可若是這個理由:“我要保你不死,護你活得長長久久?!彼€真不好說出點什么來。
明德帝現(xiàn)在更多的是好奇,“為什么?你也是因為熱愛北翼,所以才要護我?”
岑鳶沉默了一瞬,然后淡淡漾開一抹溫柔笑意,“我不熱愛北翼,我只熱愛時安夏一個人。所以,皇上,請給我指婚吧?!?
明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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