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洲的打扮略清閑,正半蹲在她母親的墓前,燒著紙錢。
姜云曦抿了抿唇,走了過來。
傅硯洲目光溫和。
“云曦?!?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
傅硯洲站在一旁,看著她將雛菊和白玫瑰放到墓碑前,開口道。
“我們第一次過來這里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那天你抱著墓碑哭得不能自已,差點哭暈過去,最后是我背你回去的,你記得嗎?”
姜云曦沒吭聲。
她記得。
她父母剛死那幾年,她特別愛哭。
后來寄人籬下,她知道自己要做一個懂事不給人添麻煩的孩子,就不哭了,要哭也只會在傅硯洲面前哭。
這么些年,陪她來祭奠父母的,一直是傅硯洲。
這方面,他倒是不錯。
即使是后來關系冷淡的那幾年,他也是能過來就過來,不能過來的話,就讓人過來替他燒上一份紙錢。
姜云曦淡淡開口。
“你以后要是不想來,可以不來的,沒事?!?
傅硯洲聲音略有些沉。
“我從來沒想過不來,祭奠了何姨那么多年,我早把她當做自己的親人?!?
姜云曦垂眸。
“你以后會有女朋友,有結婚對象,再來祭奠我媽,不太合適?!?
傅硯洲沉默了幾秒。
之后緩聲道。
“沒什么不合適的。”
姜云曦沒吭聲,低頭沉默地將紙錢燒完。
看著墓碑上微笑的年輕女人,她的心頭涌上一股說不清的復雜。
以前她帶著傅硯洲過來,都是有種跟未來丈夫一起掃墓的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