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溫白:“雨眠,能談?wù)剢???
蘇雨眠:“好?!?
邵溫白轉(zhuǎn)身打開門,“來我家?”
她頓了一下,點(diǎn)頭同意。
有些話,是要當(dāng)面說清楚的。
邵溫白:“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當(dāng)水遞到她手邊,蘇雨眠發(fā)現(xiàn)杯子是自己的,再抬眼,目之所及處處都有她生活過的痕跡。
電視柜上的玩偶擺件,沙發(fā)上的毛絨蓋毯,還有卸妝水、護(hù)手霜、擦臉油、帽子、棉簽……
他們在一起將近兩年,朝夕相處,這里每個角落都有兩人共同的回憶。
蘇雨眠收回視線,低垂雙眸,“邵教授……”
“叫我溫白。”
“……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
“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不適合太過親密的稱呼?!?
“我們什么關(guān)系?”
蘇雨眠抬眼,卻措不及防對上他步步緊逼的目光。
她一字一頓:“……前任,你說什么關(guān)系?”
“雨眠,從始至終,我都沒同意分手!”
“分手不是離婚。”她語氣冷淡,“不需要雙方同意?!?
這句話說完,男人沉默許久。
半晌,才再度開口:“……所以這就是你不愿意結(jié)婚的原因?”
這次,換蘇雨眠沉默。
“……為什么?”他問。
蘇雨眠下意識避開目光,不去直視男人的雙眼。
邵溫白:“判刑之前,法官都會先定罪,凡事總有個理由吧?”
蘇雨眠深吸口氣,“不合適,就分開,這個理由夠嗎?”
邵溫白搖頭:“只有論點(diǎn),沒有論據(jù),缺乏說服力。甚至,你都沒敢看我的眼睛。”
“雨眠……”
他想要伸手,捧起她的臉。
歐陽教授的離開,讓她遭受了太大的打擊,這些日子邵溫白看著她肉眼可見的憔悴消瘦,心疼的同時,也陷入了無盡的自責(zé)和悔恨中。
為什么?
為什么當(dāng)時沒有問清楚,就眼睜睜看她離開?
即便問不清楚,也可以查清楚;即便她要離開,也完全可以追上去。
但他都沒有。
邵溫白不敢想象,她在澳洲的那幾天是怎么熬過來的。
而自己那個時候在干什么?
他沉浸在分手的打擊中無法自拔,又被姜舒苑的歇斯底里折騰得幾近崩潰。
“對不起……”
他喃喃開口,眼中是濃郁化不開的自責(zé)與愧疚。
然而,就在男人即將撫上她臉頰的瞬間,蘇雨眠卻轉(zhuǎn)頭,輕輕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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