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感覺皇叔的目光如同利箭。
他強(qiáng)撐著,繼續(xù)說了下去,“可是,她已經(jīng)被賜婚皇叔,而阿令的正妃人選也已經(jīng)定下,再要把人換來換去,只會讓天下人看笑話,以后賜婚圣旨哪里還有威嚴(yán)分量?”
賜婚,還能把人選改來改去的嗎?
“再說,皇叔這段時日總和昭菱小姐出雙入對,在兒臣心里已經(jīng)視昭菱小姐為嬸嬸,阿令豈可做那種禽獸不如之人,搶了皇嬸?這事真做出來,不知道得讓朝臣和百姓詬病多少年。”
“我們皇室的笑話,也不知道得被傳出多遠(yuǎn)去?!?
周時閱呵了一聲,“笑不笑話本王不管,既然是本王的人了,誰再伸手,本王就剁了丟去喂狗?!?
“周時閱!”皇上怒喝。
“皇兄你又不是不了解臣弟,”周時閱絲毫不在怕的,“小時候臣弟玩膩了的東西,沒說送,就是他國使臣來了敢拿,臣弟也會切了他的手指。”
這事還真發(fā)生過!
皇上想起來了。
周時閱從小就是個蠻不講理的,還是個護(hù)食的,別說東西了,他坐過的椅子,如果還有他的體溫,他都不允許沈湘珺馬上坐下!
當(dāng)年這種事,多不勝舉。
現(xiàn)在陸昭菱已經(jīng)賜婚于他,再要換出來,他還真有可能把皇宮給鬧散架。
為了一個女人,他總不好把親弟給砍了吧?
這傳出去也是他不占理??!
“朕又沒說要把陸昭菱從你手里搶走!”他氣死了。
“臣弟已經(jīng)帶她去祖廟拜過父皇,父皇也認(rèn)下她了,你要是想誅陸家九族,把她摘出來,否則我找父皇哭?!?
周時閱面無表情補(bǔ)了一句,“再說,她都有可能不是陸家的女兒,嫡長不嫡長的,還未可知。九族也未必算在內(nèi),臣弟接下來就準(zhǔn)備一門心思幫她找親爹,打聽親娘的來歷了,有事沒事,皇兄別召臣弟。”
說完,周時閱就走了。
真走了。
他哪里是來幫著出主意的?他就是來擺明態(tài)度的。
陸昭菱今晚就沒有回陸家。
她在槐園睡了。
結(jié)果睡得正好,突然感覺到陣法輕蕩,靈氣有觸動的感覺。
她睜開了眼睛。
吱一聲極細(xì)微的響聲,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
她坐了起來,突然刷地就掀開了帷布。
周時閱正反手關(guān)上門,被她這么大動作弄得愣了一下。
“果然是你?!?
陸昭菱皺了皺眉,披衣而起,去點(diǎn)了燭火,看著他。
周時閱抿了抿唇。
“這么晚了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時閱突然快步走到了她面前,伸手就將她摟入懷里,緊緊抱住。
陸昭菱怔了一下。
她聲音不由得輕了下來?!斑M(jìn)宮受委屈了?皇上罵你還是罰你了?”
“真是豈有此理,讓我弄個小紙人,偷偷潛入宮里,每天半夜三更去撓他腳底板,讓他睡不好!”
周時閱笑了出聲。
“臟不臟?他肯定腳臭?!?
他把頭靠在她肩上,抱著她,不想松開。
“那就每天三更在他耳邊扇風(fēng)?!标懻蚜庥终f。
“你真幼稚?!?
都能說她幼稚了?
陸昭菱抱住他的腰,“幼稚怕什么?能給你出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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