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一屁股坐在秦時妄不遠處,笑瞇瞇的看向姜云曦。
“小妹妹,多大了?”
不等姜云曦開口,秦時妄便緩聲道。
“陳叔有話不妨直說?!?
“喲,這么護著呢?”
陳賡齜牙咧嘴地笑著:“這大美人這么養(yǎng)眼,陳叔也想認識一下嘛?!?
他倒了一杯紅酒,推到姜云曦面前,之后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萬豐街的生意,我之前派人已經(jīng)跟你說了,想跟你合作,那塊寸土寸金,你那會所里,都是一些有錢沒地方花的紈绔子弟,隨隨便便讓我賣點東西,都賺翻了?!?
他夾著雪茄:“你放心,到時候我這塊地利益分賬,你四我六!”
姜云曦算是聽明白了。
這人想借秦時妄的地盤賣“貨”。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側(cè)的秦時妄。
男人骨相優(yōu)越,氣質(zhì)矜貴,手指夾著一根點燃的煙。
即使是在這種地方,也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勾出一個混不吝的笑意。
“陳叔真大方,不過這錢,我賺不了?!?
秦時妄將煙摁在面前的煙灰缸上:“我在澳門那塊有片賭場,缺人管理,陳叔要是有興趣,可以試試,其他的,免談?!?
他站起身,姜云曦也跟著站起來。
正準備走,卻聽見身后“嘩啦”一聲。
陳賡手里的酒杯被他砸碎在了桌面上。
他臉上帶著笑。
只不過笑意猙獰:“看樣子陳叔老了,在你這一點臉都不得了?!?
他看著桌上沒動的紅酒。
“怎么,我親手倒的酒,一點都不動,這點面子都不給了?”
聞,姜云曦伸手,將紅酒拿了起來。
正要喝,秦時妄捏住了她的手腕。
“不想喝,咱們就不喝?!?
“秦總說笑了,看樣子陳叔跟您認識也很久了,這點面子,作為小輩還是要給的,我干了?!?
姜云曦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之后將紅酒一飲而盡。
她之前在飯桌上沒喝什么酒,現(xiàn)在喝一杯,壓根不算什么。
陳賡鼓著掌。
“秦總,你這邊這位美人,倒是個懂事的!”
姜云曦面不改色。
“陳叔過獎了?!?
她這杯酒如果不喝,怕是不能善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點脫身比較好。
秦時妄聲音已經(jīng)有些不悅。
“我還有事要忙,陳叔,失陪了?!?
幾人走了出去。
這次,倒是沒有人攔。
只不過剛走出包間,就聽見身后一陣放肆的聲音傳來。
“他媽的,姓秦的才接手了幾年秦家,就這么目中無人,陳叔,他當初在您這里,還是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子呢!”
“叫他一聲‘秦總’,還真把自己人物了,早知道是這么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當初就該廢了他!”
“說什么讓您去澳門管理賭場,不就是讓您做他的打手呢,可真夠行的他!”
“穿上西裝人模狗樣的,吃了幾口金融圈的飯,還真忘了自己什么出身,一個私生子而已,當初可是跟狗搶飯的!”
隨后是一陣狂笑聲。
擺明了,這話就是故意說給秦時妄聽的。
姜云曦感覺身邊的氣壓驟然降低,她一抬頭,看見秦時妄的眸中一閃而過的暴戾,帶著駭人的冷意。
她嚇了一跳。
但是下一秒,便見男人眸色平靜。
剛剛那絲可怕的氣息,仿佛這是她的錯覺。
“怎么了?”
“沒事......秦總,你別放在心上,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就當運氣不好,出門被狗咬了一口。”
秦時妄半勾著唇,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忽然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是,我運氣不好,不過,他們今天運氣倒是不錯。”
不等姜云曦細想,秦時妄已經(jīng)朝前走去。
“走吧?!?
幾人下了電梯。
出了酒店。
剛坐上勞斯萊斯的后座,姜云曦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她拉扯著領(lǐng)口,用手朝自己扇著風,然而燥意還是一股一股地朝上爬。
秦時妄發(fā)覺了不對勁。
“你臉怎么這么紅,醉了?”
“沒有......秦總,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姜云曦抬起水眸,有些不安地看向他。
秦時妄一怔,之后伸手探上她的額頭。
很燙。
臉也是。
似乎,全身都是。
秦時妄瞬間明白了過來,之前陳賡的那杯酒,有問題!
“秦總......”
身側(cè),女人香軟的身體已經(jīng)貼了過來:“我.....我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