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
“對啊,大衍道門也有紫電符傳承,我聽說歐陽師弟在煉氣期便精于此道,如今是出竅,無數(shù)年來的打磨讓他對紫電符的造詣遠超常人?!?
“我們荒院符部都沒幾人能勝過他在紫電符上的造詣,若是放到外頭,僅是紫電符,歐陽師弟至少可以排到中洲前十?!?
花師笑了笑,“妙晴已經(jīng)勸過方師弟了,但方師弟執(zhí)意要與歐陽師弟比拼紫電符,我等也不好繼續(xù)阻攔。
諸位也就當看個樂呵,等下若方師弟落敗了,你們可別多嘴便是?!?
“我等自然曉得這個道理,方師弟雖是丹部弟子,但也是自已人?!?
眾人的交談聲漸漸停歇,因為方塵和歐陽默此刻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開始勾勒第一道紫電符。
入場前,花師已經(jīng)說過規(guī)矩了,這次靈材給了十道黃符紙,那就需要制作十道紫電符。
然后從速度,以及完成度,還有最后紫電符的品質(zhì)與威力上分出個高下。
方塵一出手,花師等人便看出了不通尋常之處。
花妙晴驚訝道:“方師弟的手好穩(wěn),竟沒有絲毫異動?”
制符最大的門檻就是操縱靈力,由于符箓屬于天厭之物,每每制作時都會產(chǎn)生靈力暴走的異象,這時侯制符者對靈力的掌握就會變得薄弱。
稍有差池,那就是筆損符毀的下場。
可方塵現(xiàn)在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仿佛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下筆如有神。
花師輕輕點頭:“看樣子他對紫電符的造詣也不弱,理當修煉此符多年。”
眾人又看向歐陽默,只見歐陽默雖然也是下筆如有神,但時不時還是能看出他正在很用心的壓制即將暴走的靈力。
前者輕松自然,后者似乎全力以赴,如此景象頓時讓旁觀修士面面相覷。
與歐陽默交好的一些修士看見這一幕,神色漸漸變得古怪。
“不會吧……歐陽兄難道要在紫電符上輸給此人?”
“這若是傳出去……”
幾人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里的凝重之色。
大概一個時辰后,方塵手中的紫電符已經(jīng)完成了一大半,反觀歐陽默那邊的進度已經(jīng)明顯落后一籌。
“方師弟還真沒說謊,的確在符箓之道下了一番苦功?!?
花妙晴輕聲自語。
花師笑了笑,“只論速度與靈力的控制,方師弟似乎已經(jīng)勝過一籌了,難怪能被紀先生看重,煉丹也講究丹火的控制,與我等如出一轍?!?
說到這,他頓了頓,“不過么……斗符不僅要比速度與靈力的操控,也要比符箓的品質(zhì),前兩者即便勝了,若是在斗符時因為品質(zhì)稍差而落敗,那也就是敗了。”
眾人輕輕點頭,對花師的論調(diào)表示贊通。
最關(guān)鍵的還是第三步,那才是真正的斗符。
一切手段,最終l現(xiàn)于符箓自身的品質(zhì)與威力。
如果能制作出品質(zhì)與威力超出尋常的符箓,就算速度再慢,靈力操控的再不穩(wěn),也會當場勝出。
不知何時,場內(nèi)突然多了一名老嫗,她的半張臉正在不斷的變幻,時而是男人,時而是女人,時而老,時而少。
眾人發(fā)現(xiàn)老嫗存在后,也沒有慌亂,而是起身行了一禮隨后又坐了下來,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來者正是符部之首,趙先生。
“這位方先生在符箓一道上,倒是下了一番苦心,早知如此,當初應(yīng)該由我收入門下入我符部。”
老嫗靜靜望著方塵,思緒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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