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我提出的只是一種假設(shè),審理案件就是要大膽假設(shè),再去落實(shí)求證嘛?!?
方塵淡笑道:“有了更多種可能性,才好在這里面之中,找到正確的那一種,諸位以為如何?”
假設(shè)?
眾人緩緩回過神來,祥王看了方塵一眼,低聲道:“如此說來,虞章也有嫌疑?”
虞章神色連連變幻,拳頭下意識緊握了起來,死死盯著方塵。
“這是自然?!?
方塵淡笑道:“別說虞章有嫌疑,當(dāng)初跟趙彥玩的好的人都有嫌疑,關(guān)系不好的也有嫌疑,我記得夏松跟趙彥當(dāng)初關(guān)系就挺不錯吧?
他也一樣有嫌疑?!?
祥王神色微變。
歐陽郡守等人不禁一臉古怪的看向夏松。
見事情牽扯到自已身上,夏松有些愕然,呆若木雞的望著方塵。
“嫌疑也分輕重,夏松的嫌疑稍微輕一點(diǎn),我們就從重的那位說起吧。”
方塵笑了笑,“虞章對吧?你當(dāng)初和黃鑫的關(guān)系如何?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畢竟衛(wèi)所可以去找你們的通學(xué)詢問,一一比較?!?
“荒謬!”
不等虞章開口,宸夫子猛然一揮袖袍站了起來,對方塵怒目而視:
“方國公,我南山書院出了趙彥這個喪心病狂之輩已經(jīng)足夠,你怎能把我南山書院的首席當(dāng)成犯人審問!?”
“宸夫子,方國公只是提出了一種假設(shè),如若虞章真的沒干過,方國公也斷然不會冤枉他?!?
祥王勸道。
歐陽郡守等人也紛紛開口勸說,時不時偷偷瞄上方塵一眼,生怕方塵一怒拔刀,把這老學(xué)究的腦袋給砍了。
方塵沒有開口,許戈卻是冷笑一聲:“莫非你心虛了?”
宸夫子漸漸冷靜了下來,但臉上還殘留著幾分怒意,聽到許戈的話,不禁冷笑一聲:
“老夫心虛?既然方國公懷疑虞章,那就請方國公來問吧!”
“夫子,您放心,我與此事絕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
虞章微微一笑,隨后看向方塵:“方國公,我在書院時與黃鑫關(guān)系還算不錯?!?
“既然不錯,那他此刻在哪?”
方塵道。
“他因?yàn)榧沂峦藢W(xué),我與他再無聯(lián)絡(luò),也不知他在哪?!?
虞章?lián)u搖頭。
頓了頓,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聽聞方國公手段通神,不如由方國公出面把黃鑫找來,這樣也好讓我自證清白。
若是找不到黃鑫,還請方國公順應(yīng)天道,以現(xiàn)有證據(jù)今日便斬了趙彥,莫要偏袒于他?!?
眾人神色古怪,如果今天找不到黃鑫這位第一人證,方塵又保下了趙彥,只怕在南地之中,方塵于百姓心中的名聲會一落千丈。
眾人自問,換讓是他們,可不敢賭這么一場,失了人心就失去在南地立足的資格。
“方國公,屬下馬上派人去找黃鑫,不如此案押后幾日再審?”
絕磐石起身抱拳。
門外立馬傳來一陣陣喧鬧聲,有人在喝罵,有人在陰陽怪氣,但絕磐石可不管這些,只要方塵點(diǎn)頭他立即就把趙彥押回去。
然——
喧鬧聲中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諸位讓一讓,我等有事拜見方國公?!?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