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傳承了得有兩三代,距離當(dāng)初方府搬離京城,早已過去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里,大夏京城的變化不可謂不大,而當(dāng)年方塵在京城中留下的一些事跡,到了如今,也就成了一些老一輩口中的談資,傳聞,無跡可尋。
“此地靈力,還算充裕,但修士……卻不多見,僅僅只有幾人而已?!?
皇無極跟在方塵身后,一邊打量一邊道。
“大夏致力與讓修士與凡人,涇渭分明,各不打擾。”
方塵笑道,“先帶二位去見一位老先生,然后便去取來仙藥?!?
“龍淵的老蛟龍?!?
李無妄一下就猜到方塵口中的老先生是誰了。
當(dāng)初天劍司在大夏這邊,也吃了一場大虧。
充記煙火氣息的小茶館,可以看見說書人在口若懸河,旁人聽的入神入迷,也能看見老人在拿著茶點逗弄孫兒。
跑堂的端著茶水靈活穿插其中,時不時與人道一聲好,請一聲安。
“話說那年青松府還不是青松府,叫青松國!此國國力鼎盛,常年滋擾我大夏,兩國之間連連交戰(zhàn),治下百姓可謂是苦不堪。
青松武夫在我們京城橫沖直撞,視我們大夏為下等人?!?
“不可能吧?青松武夫還有這般輝煌的時侯?我看他們現(xiàn)在待人待物,都十分客氣呢,特別是來了咱們京都,一個個乖巧的很?!?
“對啊,我們青松以前哪有那般張狂,你這說書人是在污蔑我們!”
有青松府的人直接站起身,質(zhì)問道。
“呔!這些都是有書記載的,我又怎敢胡亂語?就不怕悍刀衛(wèi)給我拿了?你們看那幾位悍刀衛(wèi)的軍爺,問問他們便知曉了。”
說書先生頓時大怒,隨后看向茶館門口幾道身影。
眾人紛紛望去,正是身著悍刀衛(wèi)服袍的軍卒。
還真有人開口詢問,而那幾名軍卒也笑著回應(yīng):
“悍刀衛(wèi)內(nèi)有所記載,以前大致和這位說書先生所相通,那會兒可不止青松武夫張狂,古河龍度等地,對我們大夏也是瞧之不起?!?
青松府的人見狀,聲音頓時小了幾分,可他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嘀咕道:
“若真是如此,今時今日這等景象如何解釋,大夏的疆域不計其數(shù),就算是飛到天上,也看不到邊,青松,龍度,古河等地,不過是府地罷了……我們是大夏,青松府人士,并非青松國人士。”
“這就得提及那位方國公了,你們不知道,可我祖祖輩輩卻傳了不少跟方國公有關(guān)的事跡,全都記在我那本說書神冊之中,你們?nèi)羰怯心托?,每日過來聽我講上幾段,也能了解其中大概?!?
說書先生喝了一口茶,略顯得意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
方塵帶著兩人來到二樓一處靠窗的位子。
老蛟龍正獨自一人坐在這里喝茶,瞧見方塵后也不驚訝,只是笑著點點頭:
“坐?!?
等幾人落座后,老蛟龍掃了李無妄與皇無極一眼,目光落在方塵身上:
“老朽這些年在這里喝茶,一開始是他爺爺在說書,然后是他爹,如今輪到他,十之八九說的都是你,方世子,你在這大夏里,差不多要名傳千古了。”
“名傳千古么,也許三五百年后,也就淡忘了。”
方塵笑著搖搖頭,他不需要在大夏留任何聲名,這對他無用,甚至有礙。
他更希望他的痕跡,在大夏里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樣一來,再過一些年頭有人就算想找他的底細(xì),也無從找起。
“老先生,這兩位是天劍司的司主李無妄,和副司主皇無極。
他們現(xiàn)在是自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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