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菱等人目光一動,百余年前,他們這位王太上跟眼前這位交過手?
且聽其話中之意,似乎兩人都在那一戰(zhàn)受了重傷,這才導(dǎo)致遲遲未能渡劫?
“魯平,百年前的事有什么好講的,當(dāng)初那一戰(zhàn)我看你傷的比我還重,恐怕此生……已無渡劫的可能了吧?”
王真龍笑道:“今日是小輩來問劍,咱們這些老家伙就別摻和了,把你們出戰(zhàn)的小輩叫出來,與我這徒兒好好過幾招?!?
魯平神色不變,只是目光陰沉了幾分,淡淡道:“等今日斷了你們問劍之路,我高興之下,或許就去迎那天劫。”
“你們靈空劍宗連劍首都不敢立,也好意思說斷我們問劍之路,還有你這把老骨頭,真要渡劫,就不怕被挫骨揚(yáng)灰,笑話?!?
王真龍冷笑道。
雙方弟子和附近的修士已經(jīng)聽明白了,這兩位年輕的時侯,只怕有很深的仇怨。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看看便是?!?
魯平一臉平靜,輕輕一揮手,便見一名元嬰劍修緩緩走出。
“我們靈空劍宗,只派他出戰(zhàn),若你們贏了,這問劍之路自然能繼續(xù)走下去,若你們輸了,便乖乖滾回中洲,切記,莫要再踏足帝天,不然下一次,你們只會有來無回?!?
魯平淡笑道。
眾人望向那名元嬰劍修,神色有些古怪,此人看不出有什么出眾之處,似乎也并非靈空劍宗里最為頂尖的元嬰,靈空劍宗為何派其出戰(zhàn)?
“靈空劍宗何足?!?
何足目光第一時間鎖定方塵,表面看似鎮(zhèn)定自若,心中卻有些忐忑。
那枚丹藥他已經(jīng)吞服,從頭到尾也沒有任何異象,他不確定是不是那位左虛公子在耍人玩。
事已至此,不管接下來是何結(jié)局,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上。
或許他也能嘗試走秦虎成那條路,向死而生領(lǐng)悟向死劍意,未必沒有一絲勝算!
方塵輕輕頷首,走出人群,下一刻,他突然有所察覺,當(dāng)即打開無始仙瞳,就見到虛空中有一股源源不斷的香火之力,正緩緩注入何足的l內(nèi)。
香火之力!?
對方背后有香火道高手幫襯?這和作弊有何區(qū)別。
方塵眉頭微皺。
何足似乎也察覺到身l的異樣,只感覺靈力正在不斷的暴增,有一種破境的錯覺。
他眼里閃過一抹喜色,當(dāng)即舉劍遙指方塵:“方劍首,請賜教!”
力量越來越強(qiáng)了,何足心中愈發(fā)興奮,只是短短功夫,他感覺自已的實(shí)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甚至出現(xiàn)了一種身l已經(jīng)不屬于他的錯覺!
不愧是教祖之子,隨便一出手就是如此神異的丹藥,他仿佛能想象到自已戰(zhàn)勝方塵,斷虛仙劍宗問劍之路的景象。
今日之戰(zhàn),必能成為經(jīng)典,亦能讓靈空劍宗在帝天,北斗,中洲之地名聲大噪!
“咦,他的氣息……怎么變得越來越強(qiáng)了……”
“靈空劍宗果然是有準(zhǔn)備的,不會讓無名之輩應(yīng)戰(zhàn)!這位恐怕在元嬰劍修里,也能位列頂流!”
何足的變化不僅是他感覺到了,附近的修士也紛紛有所察覺,眼里異彩連連。
女劍修神色微動,看著何足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心下終于是松了口氣。
那位左虛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她也終于相信,今日靈空劍宗有機(jī)會斷虛仙劍宗的問劍之路了。
她身邊的元嬰劍修心下紛紛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們就要爭一爭這個迎戰(zhàn)的資格。
靈空劍宗的各大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齊齊落在何足身上,眼里少了一分凝重,多了一分笑意。
魯平笑吟吟道:“我這后輩的修為如何?別看他雖是元嬰,可在元嬰之中,能與他媲美者,恐怕寥寥無幾?!?
王真龍眼睛微微瞇起,沒說什么,只是沖方塵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