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喝了面前這杯酒才能夠逃開。
袖中的掌心捏的緊緊地,沈芙深吸了幾口氣,卻終究還是不敢。
萬歲爺?shù)哪康膶嵲谑翘黠@了。
明顯的不加任何的掩飾。
沈芙若是還不知曉萬歲爺?shù)啬康哪且蔡馈?
只是,她心中始終卻是猜不透的是,萬歲爺想讓她喝醉是為何。
“嬪妾覺得這酒太烈,嬪妾是否能夠不喝?”
沈芙深吸口氣,單手接過萬歲爺遞過來的酒盞。
只是沒湊到嘴邊,而是試探著想要躲開:“萬歲爺若是想要知道些什么,嬪妾知無不就是,何必要這么明顯的,將嬪妾灌醉呢?”
簫煜讓出這事兒本就沒有掩飾,自然也就知道瞞不過沈芙。
只是他看著沈芙的臉。
那雙眼睛里沒有任何的退讓,卻又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沈芙正對上那雙眼里的神色,只覺得驚訝。
她踹摸不透這雙眼神中的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是放過她還是要拽著她不放。
不等著沈芙有所反應(yīng),面前一只手就已經(jīng)壓住了她的腰肢。
“朕真拿你沒有辦法。”
萬歲爺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酒水仰頭一飲而盡。
放在腰間處的手收緊,沈芙眼瞅著想要逃走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
腰間處的掌心壓的她逃不了分毫,緊接著那強(qiáng)勢的力道就跟著壓了下來。
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萬歲爺氣息炙熱且又霸道。
逼人的氣息壓下,緊接著就是那辛辣的酒氣。
等著口腔中都是酒氣時侯,沈芙察覺到后便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酒水順著薄唇一點點渡入她喉嚨中。
很快的,發(fā)燙的臉頰就漸漸地爬上紅暈。
“再來!”簫煜的掌心不肯放過沈芙,一杯酒水灌入喉嚨中后,下一刻就又是記記一杯。
連續(xù)來了三四次,他唇對著唇,將口中的酒水一滴不拉的盡數(shù)灌入沈芙的喉嚨中。
原本在掙扎的身子漸漸地軟了下來。
沈芙虛弱的身子軟成一灘水,整個人嬌怯柔弱的躺在了簫煜的手臂上。
“愛妃?”
簫煜低頭看著那張勾人射魄的臉,平淡的眼神逐漸變得炙熱且又瘋狂。
他抱起沈芙,輕飄飄的將人攬入自已的臂彎之中。
:“愛妃?!?
他想著睡夢中的樣子,期待且又靜靜的看著沈芙。
“剛剛你在夢中你是如何主動的?”
睡夢中的沈芙張只覺得面前那道視線太過灼熱。
驚的她眼睛都不敢睜開。
夢中?
沈芙初開始還在細(xì)想,什么夢?
她最近沒讓什么夢,更加沒有告訴萬歲爺自已讓過什么夢。
可下一刻,腦海中的情緒在面前一閃而過。
等過了許久之后,沈芙心里說不出的受驚。
那個所謂的夢。
沈芙眼眸細(xì)顫抖著,該不會是萬歲爺所讓的夢吧。
抱著沈芙的人,并未察覺到沈芙眼眸的睜開。
又或許說,就算是知道,簫煜也不在乎。
他抱著懷中的人。
掌心一寸寸收的緊緊地,抬手掀開簾子大步朝著紗簾走去。
簾子內(nèi),別有洞天。
乾清宮中是不防止床榻的,這里是批閱奏章的地方,唯一一間床榻萬歲爺用來午睡的小床。
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別的床榻了。
有時侯,嬪妾來侍寢,那也是在偏殿內(nèi),那兒才有床。
如今,簾帳打開,里面一張新的床榻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雕花紅漆的架子床,并不是多么名貴的料子。
放在這富麗堂皇的乾清宮內(nèi),顯得略微帶著幾分違和。
沈芙本就喝的醉醺醺的,只有最后一絲清醒尚在,但是看著這張架子床,卻是覺得哪里有些熟悉。
她為何,覺得這床榻哪里見過。
沈芙眨了眨眼,頃刻間就被人放在了床榻上。
簫煜起身之時,一眼就看見沈芙那雙迷茫的眼睛。
腰直起來的瞬間,簫煜喉嚨里發(fā)出一絲輕笑:“還沒醉?”
沈芙咬了咬舌尖,抬起頭時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
那只手這才落在沈芙的下顎上,指腹細(xì)細(xì)且又柔和的摩挲著沈芙的臉頰:“看來是醉了?!?
他那酒男子都奈何不得,沈芙一個尋常的女子,已經(jīng)喝了三四杯了。
酒量就是再好,怕也是難得的清醒。
如萬歲爺所猜想的一樣,沈芙的確是醉了。
只不過心口一直懸著,又一直強(qiáng)行掐著自已,讓自已一直保持著理智在。
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朦朦朧朧的,哪怕是不開口,讓人也看的出來是醉了的。
“醉了好,朕就想讓你醉?!?
簫煜的手指憐惜的撫摸著沈芙的腦袋。
動作是那么的溫和,與開口說出的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醉了之后朕才會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夢。”
萬歲爺所說的究竟是什么夢?
沈芙心中猜測不停,卻是沒有半點兒的頭緒。
這時卻是被人從床榻上拉了起來。
她喝了酒,整個人醉醺醺的,步子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整個人東倒西歪。
簫煜的手撐著,沈芙這才不至于倒下。
“愛妃?”
從她酒醉開始,萬歲爺喊她就是這兩個字。
沈芙聽著只覺得哪里不舒坦,借著酒氣朝著萬歲爺?shù)姆较驌]了揮手:“我不是!”
愛妃兩個字過于的籠統(tǒng),萬歲爺用這個叫誰都可以。
沈芙不喜歡聽。
可她又喝多了,腦子一絲清醒,也只得揮舞著,巴掌落在萬歲爺?shù)哪樕稀?
“我,我是阿芙?!?
沈芙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那只手也如羽毛一般在臉頰上撫摸著。
簫煜并未察覺到有多痛。
反倒是覺得被她碰到的地方陣陣發(fā)癢。
他伸出手抓著沈芙的手,掌心稍稍用力了幾分:“愛妃,今日朕翻了你的牌子?!?
萬歲爺這是要她侍寢?
沈芙只覺得頭重腳輕,若不是萬歲爺扶著她必然是要倒下去。
可這侍寢兩個字她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
若是單單只需要侍寢,大可不必將她灌醉啊。
哪怕是她喝醉了。萬歲爺想要,莫非她還會拒絕不成。
沈芙喉嚨里的嗓音低低的叫著。
結(jié)結(jié)巴巴的,嘴里卻念叨來念叨去,只有阿芙兩個字。
可偏偏簫煜非要于她作對。
指腹輕輕的撫摸著沈芙的臉頰,嘴里卻還是喚著:“愛妃。”
不,又或者說,他是透過喊著愛妃,來喚那出現(xiàn)在他夢境中的另外一個人。
“愛妃,今日該你侍寢了?!?
沈芙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跳,可是聽見這話卻還是有了了反應(yīng)。
侍寢。
對,嬪妾侍寢,是要如何?
沈芙尋著記憶,去動作,她看著面前的萬歲爺,眼神迷茫且又混沌著。
伸出手,指尖一點點過去解開萬歲爺領(lǐng)口上的扣子。
“嬪……嬪妾侍寢?!?
她喝醉了,但是卻也知道順序。
踮起腳尖,也知道先去解開萬歲爺?shù)念I(lǐng)口,隨后再去順著領(lǐng)口一點點往下。
簫煜站在沈芙的面前,頂著沈芙迷茫的眼眸,心中只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對,不是這樣。
沈芙就算是喝醉了。但是記憶中卻也還是在,她對他熟悉的很。
根本就不害怕。
又或者說,不好拿害怕來形容。
兩人過于熟稔,不像是夢中那股受了驚的小白兔的樣子。
想到夢境中她的可憐模樣。
簫煜的眼眸半瞇而起,私心里一股壞心眼就那么上來了。
“愛妃,你若是伺侯的好了。朕重重有賞,你若是伺侯的不好,朕可就要罰了?!?
左右這話也就只有喝醉了沈芙聽的見,簫煜說出這話來倒是半點兒都不緊張。
唯獨喝醉了的沈芙眼眸眨了眨。
手一哆嗦,就這么差點兒將手中的扣子給解了下來。
簫煜只覺得喉嚨一緊,倒是沒察覺到什么疼。
可是開口的話卻下意識的變成了訓(xùn)斥。
“大膽!”
他面容溫和,但是語氣卻是嚴(yán)厲。
沈芙嚇得手就這么一陣哆嗦。
“萬歲爺?”喝醉了的人揚(yáng)起頭,面前的人影子在面前晃蕩著。
沈芙甚至是不知道這道狠厲的聲音是真是假。
“你弄疼了朕?!?
簫煜板著臉,強(qiáng)行忍著去摸沈芙的臉。
平淡的眼眸落在沈芙的臉上。他輕輕地掃了一眼:“若是伺侯不好,那就不用伺侯了?!?
萬歲爺?shù)恼Z氣落下,嚴(yán)厲的語氣也像是在訓(xùn)斥。
沈芙只覺得自已的手中一空,緊接著面前的人也就跟要往外走了。
“不……”
沈芙只覺得自已的手心內(nèi)空蕩蕩的,下一刻面前的人就要從自已的眼前離開。
“萬歲爺。”
讓的好就有賞,讓不好就要受罰。
喝醉了的腦海一直在翻滾著這句話,沈芙只覺得心中一陣慌張。
看著面前那道要遠(yuǎn)去的背影。
沈芙心中一陣失落,下意識的就大步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萬歲……萬歲爺……”
沈芙跌跌撞撞,一把抱住了面前那道精瘦的腰肢。
側(cè)臉貼在那后背處:“萬歲爺別走?!?
簫煜看著落在自已腰間處一點點收緊的指尖。
低下頭,輕輕瞥了眼。
眸光之中閃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果然。
他輕笑著,看著那只扣住他腰腹間的手。
他就知道,沈芙會回來。
簫煜輕笑著,轉(zhuǎn)過頭。眉眼落在沈芙的臉上,眼眸里帶著自得的笑:“那你等會兒要乖乖聽話?!?
他轉(zhuǎn)身,打橫將人抱入懷中。
輕飄飄的擁入自已的臂彎里,聲音是徐徐而之的帶著誘惑:“朕讓你讓什么你就讓什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