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一拍自己的額頭。
“對對對,他要是急著成親,就打斷他的腿,御史也能罵死他。不過你得注意著點,他是個渾蛋,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受規(guī)矩束縛,隨著性子胡搞瞎搞的?!?
太上皇說到這里,目光露出幾分悲意。
“大師啊,你幫我多看著這個孽障行嗎?以前有我給他撐腰,現(xiàn)在我不在了,就怕他皇兄漸漸地會容不下他,你幫我看著他,勸著他一些,以后不能再那么隨著性子胡來了,好歹也得給他皇兄幾分面子?!?
說到這里,他是真擔(dān)心周時閱啊。
就怕他太混了,一個不小心就折騰到被皇帝剝了封號流放去苦寒之地的下場。
“我管著他?”
周時閱呵地一聲。這又說到哪里去了?
退親,再管著他?
“怎么滴,他是想讓你收養(yǎng)了本王?我喊你一聲義母?”周時閱問。
太上皇差點兒被他氣吐血。
“聽聽,你聽聽。”
都二十歲的人了,說的這是什么話啊?
陸昭菱意識已經(jīng)快要抽離這混沌。
“你以后別再鬧了,我想想辦法就是?!?
“你別走啊,你先把我?guī)С鋈グ。瑤С鲎鎻R去啊?!碧匣始绷?。“要不然就把我隨身帶著,以后我也不用在這里瞎著急,能知道外面的情況?!?
陸昭菱嘴角一抽。
想什么呢?
她隨身帶著周時閱他爹?
聽聽像話嗎?
這對父子倆都很不像話啊。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帶著未來公爹,多不方便?以后跟青音青寶說什么姑娘家的話題時還得避著他?
“祖廟的氣運都在消散,你這好不容易留下的幾縷生機(jī),出去說不定嗞一聲就沒了。就留在這里吧,”陸昭菱想了想,“以后我讓周時閱多些來看你,跟你說說外面的情況?!?
“他又不能聽到我的話......”
跟他有什么可說?
“回頭我給你整個特殊的牌位,再給他點符,也許就可以了,現(xiàn)在先這樣吧?!?
陸昭菱著,強(qiáng)制性地將自己抽離出來。
眼前的混沌消散,她又看清楚了這殿里的情形,全身也能動了。
太上皇的幻影也消失不見。
一恢復(fù),陸昭菱第一時間先用力拍開了周時閱的手。
“我臉都要被你掐腫了!你有病吧?”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估計紅了!
太上皇說得沒錯,這就是個孽障。
“他呢?老頭呢?怎么回事?”周時閱問。
陸昭菱一把將牌位塞到了他懷里?!斑@呢?!?
周時閱低頭看著牌位,頓了一下,將它舉了起來,使勁地抖了抖,好像這樣子就能把太上皇從牌位里面抖落出來似的。
看他這舉動,陸昭菱撲哧笑了。
“你干什么?”
“在哪里?你怎么能看得見他?”周時閱也知道自己這個舉動確實是有些白癡了,停了下來,“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你還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世上沒有鬼?!?
虧他那么相信她呢,結(jié)果她剛剛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那叫什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