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他此時十分困。
陳伯民辦公室,其秘書大清早就知道了四平縣的事情,畢竟是領(lǐng)導的侄子,他委托齊州的同學有消息立刻告訴他。
秘書給陳伯民泡了茶,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領(lǐng)導,陳邦有沒有給您打電話?”
“沒有,又發(fā)生什么事了?”陳伯民抬頭盯著自己的秘書問道。
“聽說四平縣早晨發(fā)生了沖突,死人了。”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陳伯民僅僅只是發(fā)出一個疑問,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
他沉浮官場幾十年,早就練到了心如止水,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
秘書離開之后,陳伯民拿起手機打給了侄子陳邦。
而此時的陳邦聽說死了兩人,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特別聽到外邊群眾的呼喊聲,更加的害怕。
他不敢賭啊,自己是金枝玉葉,外邊的一群山民是草芥,萬一真對他下黑手,他可受不了,自己的命貴,可不跟外邊一群刁民的換命。
“衛(wèi)大光,我命令你,立刻帶我去齊州市區(qū)?!标惏钣X得不能再待在縣政府了,必須去市里才安全。
衛(wèi)大光表面上露出恭維的表情,實則心里一陣鄙夷,這就是上面來的陳家三代?比歐陽縣長差太遠了。
“陳副縣長,還是等趙書記過來吧,應(yīng)該再有五分鐘就到了?!毙l(wèi)大光道。
陳邦看著他,最終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是大伯的電話,陳邦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喂,大伯。”陳邦聲音有一絲顫抖。
“怎么了?”陳伯民問道。
陳邦將衛(wèi)大光趕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這才對陳伯民說道:“大伯,剛才我要跟他們道歉,并且準備今天全力將冬棗運出去,如果出現(xiàn)損失,由我賠償,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陳邦顫抖的將事情講了一遍,最后說道:“大伯,剛剛縣醫(yī)院傳來消息,兩人都死了,可是跟我無關(guān),真的跟我無關(guān)。”
“冷靜!天塌不下來?!标惒竦穆曇艉芾洌骸坝龅饺魏问虑槎疾灰牛曇纛澏妒裁??怕什么?好好想想,為什么會這樣?”
“我不知道啊,他們就突然沖上來,說我阻礙他們運冬棗,斷了他們的財路云云。”陳邦一臉茫然的說道。
他一直處于驚慌狀態(tài),腦子根本不在線。
“你先冷靜下來,后面的事情有人會處理,好好想想,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如果想通了,就把這次的事情當成一個教訓?!标惒裾f道。
其實如果不是陳家只有陳邦進入了官場,憑陳邦的表現(xiàn),陳伯民真心不想提攜對方。
“好的,大伯?!标惏顝娦凶屪约郝曇舨辉兕澏丁?
稍頃,陳伯民掛斷了電話,眼睛微瞇了起來,他可不相信表面的事情,兩個大活人就這么突然死了?哼!
他陷入了沉思,時不時的朝著李援朝辦公室的方向看一眼,仿佛透過墻能看到對方的身影似的。
“是你嗎?”
“應(yīng)該只能是你,想要順利上位?”
陳伯民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心里思考著得失利弊,侄子陳邦和再拖李援朝半年上位之間,到底如何取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