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四十支紅頭簽散落一地。
“四百下!”
赤炎圣者眼睛一亮,馬上與李無道著手開始打板子。
太昊商一開始還不當(dāng)一回事,直到第一下板子落下,他才瞪圓了雙眼,嘴巴仿佛能放入一顆雞蛋!
這種疼痛,是他從未l會過的。
就算修行的這些年,與人爭斗受過再重的傷,甚至瀕死,也不如眼下這板子的萬分之一!
僅僅只是幾下,太昊商便已開口求饒:
“前輩饒命,這件事必有誤會,且容我道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四百下板子打完,你清醒清醒,我再來問話?!?
方塵淡淡道。
太昊商陷入絕望。
大概幾十下板子以后,他再次忍不住開口求饒。
甚至有一種一頭撞死在此間的沖動。
“前輩如此刑罰,可是要刑訊逼供啊啊??!”
“求前輩饒我一命,別打了!”
大概一百多下板子后,太昊商已經(jīng)開始講胡話。
他的思緒一片混沌,腦筋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
兩百多下以后,太昊商口中喃喃自語:
“殺了我吧?!?
三百下以后,太昊商的屁股早就血肉模糊,就連口中的喃喃自語,也變得微不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板子終于不再落下,可太昊商的意識也早就成了一團(tuán)漿糊,嘴唇在不斷的開合。
“太昊商,我且問你,你與火燧一脈的陰圣,可有牽連?”
威嚴(yán)的聲音再次響起。
太昊商緩緩醒轉(zhuǎn),強(qiáng)撐起虛弱的意識。
大概過了幾息,他才茫然道:
“火燧一脈的陰圣?”
“不錯,如果不是火燧一脈的陰圣提醒你,你怎么知道童松青的虛命在火神域?”
“那里,不正是火燧天尊的控制之處嗎?”
“什么……”
太昊商的精神漸漸恢復(fù)了一些,腦海中思緒不斷翻涌。
突然間,他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道:
“前輩是督查司的?”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如若再敢放肆猜測我的身份,便再打四百下?!?
“前輩我錯了,讓我好好想想!”
太昊商連忙道。
“是了,童松青是陰圣,他虛命藏在火神域本就有問題?!?
“火神域和火燧天尊關(guān)系匪淺,那天火域主也是他培養(yǎng)的……”
提及天火域主的時侯,赤炎圣者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李無道瞥了赤炎圣者一眼。
他自然知道那火神域,便是赤炎圣者的老巢。
炎族與火燧一脈,關(guān)系十分親近。
“是陰圣!是陰圣想要害我!如果我殺了童松青的虛命,完成武考,那以后他們拿出證據(jù),證明我被指引來此是與陰圣有關(guān),我就臟了,就不干凈了!”
太昊商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前輩,是我中計了。”
“你只是中計,不是與陰圣有勾結(jié)?”
太昊商亡魂大冒,連忙賭咒:
“若我太昊商與陰圣有勾結(jié),叫我全家死去!”
方塵微微頷首:“姑且信你,既然你已察覺此事不對,那事后便好好查探查探,還有那童松青的虛命,你現(xiàn)在可以打殺了。”
“前輩,我現(xiàn)在打殺童松青的虛命,真的沒問題嗎?”
太昊商連忙道。
方塵笑道:“自然沒問題,不打殺他的虛命,你如何通過武考?
倘若真有陰圣打算威脅你,抓你把柄,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好了。”
太昊商眼中閃過一抹精芒,他也是這么想的!
“總之,以后成了司圣,多多盯著火燧一脈?!?
“前輩,弟子謹(jǐn)記于心!”
太昊商沉聲道。
“好,你可以回去了。”
方塵擺擺手。
太昊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丟回原地。
太昊虎玄他們瞧見這一幕,心中先是一喜,可來不及激動,卻發(fā)現(xiàn)太昊商的屁股血肉模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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