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誠的處理結果和紀初禾猜想的幾乎一樣。
沈乘景欠下了將近兩千兩銀子的外債。
而且債主多達五十多人,整個淮陽城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沈乘景。
一天沒有見到他的人,估計會將整個城都翻一遍也要把他找出來。
紀誠更是交代了守城的守衛(wèi),不準沈乘景出城。
這一座城對于沈乘景來說就是一個大型的牢獄。
沈乘景還得輪流去他欠債的鋪子做工還債。
現(xiàn)在,他正在一家糧鋪里搬運米面。
吃力的把一袋大米扛上肩頭,走幾步就撐不住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白花花的大米摔在地上,灑了一地!
“沈乘景!”掌柜的兇神惡煞的跑了過來,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大米??!你怎么這么笨,連個大米都不會扛!今天的工錢別想要了!”
“米袋太重,我扛不起來,我又不是故意摔下來,你怎么能扣我的工錢呢!”沈乘景據(jù)理力爭。
“你還敢狡辯!你的工錢夠賠我的大米嗎!”
“你不給我工錢,那我今天就不干了!”沈乘景也來了三分氣性。
掌柜的轉身拿起一旁的扁擔往沈乘景的身上打去!
“你算什么東西!還敢在我面前叫囂,就你這樣干,什么時候還得起我的錢!”
“你竟然打人!我又不是你的奴仆!你再打我,我就去府衙告你!”
“去,你去!我看府衙會不會理會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趕緊給爬起來干活!要不然,腿給你打斷!”掌柜的還沒有解氣,揚了一下手中的扁擔。
沈乘景立即往后縮了縮,沒出息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怪不得說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果然如此!廢物!”掌柜的怒罵一聲,轉身去忙別的。
沈乘景當了一天的苦力,人都要累虛脫了。
好不容易回到新府邸,竟然發(fā)現(xiàn)大門緊鎖著,他的東西被打包成了一個小包袱扔在了門口。
這是怎么回事?
他懵懵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有人聽到他回來,開門看熱鬧。
“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真不知道紀家二小姐是哪根筋不對了,非要嫁給這種男人!”
沈乘景疲憊地坐在門前的臺階上,他真的是累得連一步都挪不動了,沒過多久,就抱著包袱睡了過去。
耿氏不僅將購買的宅子收了回去,還將鋪子也收了回去。
紀清媛現(xiàn)在的心情,猶如在烈火上一樣煎熬。
“你到底愿不愿意與沈乘景和離,給我一個痛快話!”耿氏在一旁,氣勢洶洶地質問。
“和離了又能怎么樣?時光又不可能倒流!”紀清媛的內心已經(jīng)絕望了,“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我想不通,為什么重活一次,我卻還不如前一世!”
耿氏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么,以為她不同意。
“你不同意和離,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你現(xiàn)在就給你滾出去,跟著沈乘景能過什么樣的日子,就去過什么樣的日子!新宅子我不會給你,以后,也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母親!”紀清媛?lián)渫ㄒ宦暪蛄讼聛?,死死地拽著耿氏的衣服,“母親,不要不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有什么用!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生出那么大的膽量在大婚當日換親!你簡直就是中邪了!”
“母親,我不是中邪了!你以為,我嫁進那淮陽王府日子就好過了嗎?蕭晏安早心有所屬,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無寵,無子,無權,無勢,還要忍受他娶平妻,凌駕在我的頭上!我在王府過得還不如一個下人!最后,淮陽王府牽扯上謀逆的罪名,被滿門抄斬!”
耿氏驚訝地看著紀清媛,“你發(fā)什么臆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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