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澤如芒刺在背一般,渾身不自在。
他陰沉著臉去扒女人的手,可她死死緊扣著就是不放開。
"蔣甜韻!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放!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終于能重新抱住你,我死也不放!阿澤……對不起,千錯萬千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是真的愛你……"女人放下所有尊嚴,就差跪地乞憐。
宮北澤傷了貝蒂,本就痛不欲生,只想找個地方靜靜地舔舐傷口。
偏偏蔣甜韻還在這個時候對他糾纏不休,當即惹他雷霆大怒。
"我最后問你一遍,放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下一秒,男人臉色一狠,強勁有力的大掌緊緊捏住她細弱的手腕,只聽蔣甜韻"啊"一聲慘叫,美麗的容顏都變了顏色。
宮北澤捏著她幾乎變形的手腕,不客氣地一把推開,看都沒看她一眼,揚長而去。
"宮北澤!你太過分了!我都主動挽回了你還要怎樣!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人家父母看不上你!你再喜歡又有什么用!你跟我一樣賤,別人愛你時你不屑一顧,人家走了你又裝深情!你憑什么嫌棄我!你跟我一樣……都活該!"歇斯底里的蔣甜韻,跌坐在地,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痛罵宣泄。
話雖難聽,可稍微一想,卻句句屬實。
世間最慘莫過于,擁有時不懂珍惜,失去時方知是摯愛。
————
四年后。
浪漫的普羅旺斯是薰衣草之鄉(xiāng),在這塊美麗的土地上,處處氤氳著薰衣草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貝蒂在花房調制著她最新研究的精油,專心致志。
花田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深一腳淺一腳跑來,高興地喊著:"媽咪,媽咪!"
仆人跟在身后,生怕小主人摔跤,緊張地提醒著,"慢點,薩拉小姐!噢,你這孩子……"
花房門被推開,清甜稚嫩的嗓音也到了跟前:"媽咪,閉上眼睛,我要送給你一個禮物!"
小女孩兒雙手背在身后,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和媽媽的眼睛一樣,碧藍碧藍的,清澈靈動。
貝蒂寵溺地笑著,轉身面朝女兒,閉上眼睛。
"低下頭來。"
她又低頭,笑意更濃:"寶貝要送媽媽什么禮物呀"
小姑娘沒有出聲,拿出藏在背后的花環(huán),戴在媽媽頭上。
貝蒂直起腰來,轉身朝身側的鏡子看了看,高興地夸贊:"這是寶貝親手做的嗎"
"是的,這些野花也是我親手采的。"
貝蒂看著聰明活潑的女兒,歡喜地將她抱起,狠狠親了一口。
"謝謝寶貝,媽媽很喜歡。"
母女倆的身影在鏡子里重現(xiàn),三歲多的薩拉,除了眼眸、膚色和頭發(fā)遺傳媽媽,五官輪廓看起來更像東方人。
一頭金發(fā)是自來卷,即使編了小辮兒,也還可愛地卷曲著,嬰兒肥的臉蛋圓乎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小鼻尖兒可可愛愛,整個人瞧著活脫脫就是一芭比娃娃。
這樣討人喜愛的小甜心,真是讓貝蒂疼到了心坎里。
看著母女倆咯咯地逗笑,一旁的仆人也滿臉笑意。
不知何時,花房門口佇立著一道高大身影,仆人回頭看了眼,立刻提醒:"夫人,先生回來了。"
貝蒂抬眸,臉上的笑并未收斂,很自然隨意地招呼了聲:"嗨,安東尼,你出差回來了。"
"嗯,就知道你們在這里。"男人走進來,雙臂張開,薩拉高興地歡呼了一句"爸爸",直接從媽媽身上站起,飛撲過去。
男人接了個滿懷,父女倆笑著吻面。
貝蒂起身,跟著他們走出去。
見門外只有安東尼的助理,少了另一人,她好奇問道:"弗蘭克沒跟你一起來"
"嗯,他有事,直接從機場去公司了。"
"好吧,可真是大忙人。"
一家人穿過花田,走向富麗堂皇占地廣袤的莊園。
剛進家門,安東尼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沒聊幾句,回頭,臉色略微有些為難地看向妻子。
貝蒂會意,低聲問:"怎么了"
男人說:"弗蘭克的中文翻譯突然有事請假了,他擔心合同有問題,想讓你過去看看。"
貝蒂正在幫女兒重新編頭發(fā),聞毫不猶豫地道:"沒問題啊,正好……我們去城里吃晚飯吧,帶薩拉到處轉轉。"
安東尼立刻回復那邊:"我們一小時后到。"
前往市區(qū)的路上,在花田瘋跑了一下午的薩拉困了,倒在安東尼強壯安穩(wěn)的懷里,很快入睡。
安東尼看著小女孩兒漂亮精致的臉蛋,突然感慨道:"這要真是我親生女兒,該有多好。"
貝蒂睨他一眼,"在薩拉眼里,你就是她親生爸爸啊,除非你告訴她事實。"
男人立刻搖頭,"噢,我才不會!她就是我親生的,也是弗蘭克親生的,弗蘭克甚至想過,你要么再出去偷一顆種子這一個寶貝不夠我們寵。"
"……"貝蒂翻了個白眼,故作生氣地大吼,"你們當我是什么!你倆的生育機器嗎"
"噓……"安東尼立刻示意她噤聲,又看看懷里的小天使。
貝蒂看著女兒皺眉,好像被吵到了,只好閉嘴。
過了幾秒,安東尼突然又好奇問道:"你真打算瞞著薩拉一輩子等她長大,知道自己是混血兒,她就會問你親生爸爸到底是誰了。"
貝蒂撇撇嘴,"等她長大再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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