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淵,擬貼邀請全諸天域的勢力,在六月十九那日,來觀——”
“云箏繼任帝家少主之禮!”
此話一出,七位旁系長老臉色一變。
六長老難以置信地道:“帝鈐老祖,這會不會太早了?”
帝二長老眼眸微暗,他斟酌了詞語,附和道:“對啊,云箏剛回來第一日,尚未熟悉帝家環(huán)境,更何況…悠悠也有資格爭取帝家少主之位!”
“帝鈐老祖,不如同時考核悠悠與云箏,哪個勝出的話,就當(dāng)?shù)奂疑僦?!”四長老建議道。
大長老的目光掃過另外的六個長老。
“我覺得云箏當(dāng)?shù)奂疑僦魍Σ诲e的,起碼她擁有血瞳,你們幾個都知道擁有血瞳的意味吧?”
“可是…這對悠悠不公平六長老眉宇微皺,他說著看向了帝淵。
“家主這一個是你的孫女,一個是你的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不是應(yīng)該讓她們兩個公平競爭?”
云箏在一旁聽著這些話,整個人都懵了一瞬,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來到帝家要當(dāng)什么少主?
她并不想當(dāng)什么帝家少主。
因?yàn)樗幌胍驗(yàn)橐粋€身份困于一方之地,盡管這個身份很好,但終歸不是她想要的!
她所想要的,是變強(qiáng)大保護(hù)所愛之人,是跟風(fēng)云小伙伴們一起去更廣闊之地,是要繼續(xù)尋找她父母!
更是不斷追隨容爍的步伐,與他并肩作戰(zhàn)。
云箏鳳眸堅定,她上前兩步,單膝跪在白發(fā)老嫗的面前,以一手抵著胸口的位置,微微垂下頭來。
她的嗓音清冷明亮。
“太祖母,很抱歉,云箏可能要辜負(fù)您的期望了,云箏此程前來,或許待的時間不算長久,并不能肩負(fù)起帝家少主的重任
這話一出,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剛才還在據(jù)理力爭的二長老、四長老、六長老三人一時無。
多少人朝思夜想的帝家少主之位,卻被她放棄了。
大長老皺著眉,張了張口,想要勸說她,可是礙于四位老祖都在場,他又默默地咽了回來。
白發(fā)老嫗帝鈐低眸看著她的身影,忽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多么的相似??!
這母女倆都拒絕了帝家少主之位,拒絕的理由也極其的相似。
白發(fā)老嫗帝鈐緊緊抿著唇,渾身散發(fā)出極其強(qiáng)大的氣息,讓在場的眾人不敢發(fā)一。
良久。
“箏兒,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不想要帝家少主之位?”
云箏低著頭,聲音卻堅定,“箏兒已經(jīng)想好了,我自知肩負(fù)不起帝家重任,請?zhí)婺甘栈爻擅?
七位長老也略感詫異,沒想到云箏拒絕得這么干凈利落。
這時,白發(fā)老嫗帝鈐微微長嘆了一聲,她柱著拐杖俯身彎腰,伸出一只手將云箏扶起來。
“太祖母……”她抬眸看著近在眼前的老人,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來自老人的悲哀落寞。
白發(fā)老嫗帝鈐目光掃過一眾長老,沉聲道:“你們?nèi)咳硕汲鋈グ?
七位長老聞,互相疑惑地對視了一眼,然后還是遵守命令,便行禮退下了。
留下來的只有四位老祖,帝淵以及云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