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林楚喬知道無論自己多么的有勇氣,多么的有意志,多么的堅強,甚至懷有必死的決心,只怕也是螳臂當(dāng)車、蚍蜉撼樹。
現(xiàn)實,永遠是如此無力。
“女兒?。 绷纸ㄖ萆钌畹膰@了口氣,“宋家如此,秦家你以為差了嗎?”
“......”
“秦家不說,那沈家呢?他們的人脈、關(guān)系、資源、實力呢?又是我們可以抗衡的嗎?”
林建州苦笑了一下,雙手合十放在桌上,意興闌珊道:“今天我也深受打擊?。∫郧拔叶嗝打湴涟?,可是那是我的認(rèn)知局限了我的思維,現(xiàn)在想想,多么的諷刺??!”
“爸!”
林楚喬緩緩站起了身,閉了閉眼睛,看到宋怡時的那種難過又無法抑制的涌上心頭。
“這世上難道就沒有拋開了世俗、門第、資源、家族的感情嗎?”
“只要兩個人相愛,就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脑谝黄鸬膼矍?,難道真的沒有嗎?”
“你知道過去三年我怎么過來的嘛?你選的嘛......”
“過去我沒有選擇,但現(xiàn)在......我想自己試一試!”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林建州側(cè)頭看著電燈上一只飛蛾猛烈的撞擊著熾烈的火焰。
不知疲倦,不知盡頭。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