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是還在會診嘛,還沒最終結(jié)果呢!”王德發(fā)把他雙腋勒住,拔蔥一樣薅起來。
“國慶!你不要這樣!”石大寶也沖了過來,“先聽聽醫(yī)生們怎么說嘛!”
可袁國慶卻推了推王德發(fā)的手,沒回應(yīng)石大寶的話,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石杜鵑身前。
那個昔日里愛著的姑娘,仍舊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展露出如花兒一般的笑顏,喊了一聲國慶。
“鵑兒,我們回家吧!回家了!”
袁國慶輕輕牽起她的手,像雄鷹一般的身軀伏下,一只手?jǐn)堉募珙^,帶著她走向門口。
“袁國慶!你等等......”
林楚喬沖到門口,攔住了他的去路。
抬起頭,這個皮膚已經(jīng)風(fēng)吹日曬褪去了城市顏色的男人,用他生平最禮貌的話,輕聲道:
“林干事,謝謝你!不用啦!可能這就是命吧!我們要回去啦,我給娟兒煮的紅薯粥還熱著,她晚飯還沒吃呢。”
“我不!袁國慶,還有一個人沒說話呢!還有醫(yī)生沒發(fā)表意見呢!”
林楚喬紅著眼睛,“袁國慶,你就這么放棄了嗎?袁國慶!”
院落里,矮墻上,屋檐下,站著坐著的醫(yī)生、年輕村民,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阻攔。
袁國慶朝著林楚喬抱歉的一笑,輕輕撥了撥她的手,打開了院門,帶著石杜鵑,跨出了院門。
“袁國慶?。?!”
叫不停他,林楚喬又急又慌的啜泣起來,她沙啞著哭腔想要出去攔住人,又想去叫李向南快出來。
“向南!李向南,”最終她踉蹌著沖回宿舍,看著正在本子上瘋狂寫著什么的李向南,
“李向南,他們走了,袁國慶帶著石杜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