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嘆了口氣,從廁所中走出,腳步停頓在一旁的房間。
審訊室!
保羅推開門,麥克走進(jìn)去,只見觀察窗前,幾個審訊人員正愁眉不展,而觀察窗后,分別有三個人被拷在三個房間的鐵椅上。
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渾身都被鞭打的皮開肉綻,但目前還沒有性命之憂,還有余力大聲謾罵。
麥克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低頭看了看桌上的審訊記錄,微微松了口氣,但還是皺眉道:“什么都沒審出來嗎?”
“沒有,嘴太硬了?!币粋€審訊人員嘆了口氣。
麥克皺眉道:“為什么不上大刑?”
“這三個人事關(guān)重大,我們不敢隨便上大刑,生怕萬一再給整死了?!睂徲嵢藛T看向麥克:“這不是等您來嗎?”
顯然,他們也不敢冒險,干脆把責(zé)任推給麥克,讓麥克來親自動手上大刑。
麥克嘆了口氣,微微點頭:“行吧。”
“拿工具來。保羅,你替我執(zhí)刑!”
麥克說著,走進(jìn)其中一扇房間,在門口微微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審訊人員道:“你們最好出去一下,開著監(jiān)控就行……接下來的畫面,你們可能不太想看到?!?
審訊人員們呵呵笑了笑:“麥克將軍,您多慮了?!?
“就是,我們整天都做這種事,你太低估我們了。”
麥克不再語。
保羅提著皮箱跟著麥克走進(jìn)房間,皮箱打開,是冰冷的手術(shù)器械。
麥克復(fù)雜的看著面前這個血肉模糊的叛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三個人,本該作為烈士死去!
但卻因為害怕死亡,而吐掉了毒藥。
只是麥克想不懂,為什么對方明明是要做叛徒,卻堅持到現(xiàn)在不開口。
但不管怎么說,麥克此時只想快點殺死對方。
不過這時候,殺也不能直接殺,要一點點的殺死對方,畢竟這是一場審訊。
“現(xiàn)在,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們,為何要以卡耐基先生的名義威脅我們?!丙溈顺谅暤溃澳銈兝鲜笕吮澈蟮母邔邮遣皇强突壬?!你們和他聯(lián)系的方式是什么!他給你們提供了什么幫助!”
“呵呵,有種弄死我,我是不會背叛他的?!蹦莻€叛徒咧嘴一笑,嘲諷似的看向麥克。
麥克聽到對方的話語,內(nèi)心復(fù)雜,但還是聲音冰冷道:“很好,嘴很硬。放心,我不會輕易弄死你?!?
“你知道么,我對大夏的文化,是很向往的?!?
“但大夏也有一些不好的古老文化,比如……凌遲,那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切片的痛苦,偏偏,整個過程中,被凌遲的人不會死去。在那時,連死去都是奢望?!?
“但不得不承認(rèn),那種酷刑,有時候很有用。”麥克轉(zhuǎn)頭看了眼保羅。
“保羅?!?
“你以前在軍隊里,是做過軍醫(yī)對吧?”
保羅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抽出手術(shù)刀,緩緩走向?qū)Ψ健?
那幾個審訊人員一開始還饒有興致的在觀察窗外看著,但只是三分鐘,就有人開始干嘔,五分鐘后,所有審訊人員全部都快步?jīng)_出審訊室,在房間外哇哇嘔吐。
麥克依舊站在屋里,只是看著那漸漸被切割卻依舊獰笑的成員,臉色愈發(fā)復(fù)雜。
而另一邊。
林凡正準(zhǔn)備再次瞇一會,對講機(jī)卻忽然響了起來。
“林凡,收到請回復(fù)!收到請回復(fù)!”金老語氣急迫的喊道。
林凡拿起對講機(jī):“在。”
“你可算是醒了?!苯鹄虾舫隹跉?,隨即道:“出大事了!”
林凡愣了一下,臉色大變:“波塞冬沒死?還是,有新的神明來臨了?”
新的神明來了?
這和記憶中的時間可不一樣!
林凡心神瞬間緊繃,因為此時的大夏,除了他和大圣以及始皇二人,其他人還沒有恢復(fù)過來,戰(zhàn)士們也疲憊至極,武器裝備也正待補(bǔ)充,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要是這時候有另一個神殿來襲,那麻煩可就大了!
卻聽金老說道:“沒有新的神明,是始皇帝!”
“不是神明降臨就好?!绷址埠舫隹跉猓S即撓頭道:“始皇……他怎么了,他不是自己人嗎?”
金老無奈道:“剛才,有工作人員跟他解釋下午要召開的慶祝大會的流程,畢竟他如今剛剛回來,對現(xiàn)代社會沒接觸過。”
“結(jié)果才剛跟他解釋站位問題,跟他說排隊走上去,站在國座身旁?!?
“始皇那家伙就跟瘋了一樣,直接勃然大怒,喊什么孤乃天下共主,開華夏之始,千古第一帝!”
“說什么,在孤的大秦,豈能讓孤站在別人身旁,豈能有人與孤并列!甚至,不讓孤站在最中心!”
“你們這些臣民,竟敢如此怠慢孤!”
“孤應(yīng)高居龍椅,無人并肩,爾等臣民應(yīng)跪拜其下,高呼萬歲!”
林凡愣了半天:“不就是一個站位嗎?至于嗎?”
“誰知道呢?!苯鹄弦矅@了口氣。
林凡心中隱隱有一個不祥的預(yù)感,連忙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