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合塔爾被驚醒,面色復(fù)雜的看向沙提白克:“沙提白克,好好配合,千萬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fēng),他們真的會下殺手的?!?
說完這話后,便騎上了一匹戰(zhàn)馬朝著后方?jīng)_去,等他到關(guān)隘口的時侯,六匹戰(zhàn)馬和兩頭掛記物資的駱駝、以及兩名隨行而來的手下已經(jīng)在等侯了。
“走,趕緊走!”
“離開苦水驛,越快越好!”
“我們?nèi)齻€人輪流負責(zé)趕路,其余兩人就在馬背上睡一會兒,在馬蘭和合碩兩個小驛站換馬,日夜兼程,最好明早城門開啟前回到焉耆城?!?
“駕!”
木和塔爾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后,便用力的一夾馬肚子,戰(zhàn)馬就沖了出去,將苦水驛遠遠的拋在了身后。
在趕路中,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從苦水驛的東南方逐漸的出現(xiàn)了一支千人的隊伍,雖然速度并不算快,但勝在穩(wěn)定。
這就是后面跟上來的虎豹營,等他們到了苦水驛的時侯,天色已經(jīng)徹底的暗了下來。
平日里的這個時間里,沙提白克則是和軍士們跳舞唱歌,可今日帶著軍士們縮在一個土圍內(nèi),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先前的百戶好說話,不代表大隊人馬好說話,萬一被誤會那就死定了。
關(guān)卡內(nèi)的營房內(nèi),楊海鵬將整個過程講了一遍:“千戶大人,葉爾羌那邊沒有刀兵相見,衛(wèi)拉特這邊一共是兩百八十一人,全部死亡,我們沒有損傷。
兩邊關(guān)卡烽燧內(nèi)的用于燃燒狼煙的物料等全部我們弄走了,戰(zhàn)馬和駱駝等也被我們集中,想要傳遞情報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很好!”
林弈點了點頭,思索了幾息:“按照這里到焉耆的路程,最晚明天下午焉耆城主就能得到消息,再趕到這邊至少也得后天下午了,
那我們明天再休整一天,等一等焉耆城主,后天上午朝吐魯番進發(fā)。
郭副千戶,你去安排一下,好好休息,若是西日阿洪不來,接下來可能就要大戰(zhàn)了?!?
“明白!”
圍著篝火,吃著熱乎乎的食物,雖然不算合口味,但比啃干糧舒服的多了。
將士們慢慢的進入夢鄉(xiāng),而木格塔爾則是帶著兩名屬下在管道上狂奔著,哪怕是無比的寒冷,北風(fēng)如通刀子一樣割在身上,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終于在黎明時分,三人就到了焉耆城城門口。
“我是木合塔爾,快打開城門!”
“快開城門,我是木合塔爾,有緊急軍情要向城主稟報!”
“快點!”
木合塔爾一邊朝著城門樓上喊著,一邊扯掉頭上的帽子和臉巾,露出了疲憊的臉龐,身后兩名隨從也是如此。
“真是城主之子木合塔爾?!?
“快開城門!”
“去稟報城主!”
城門樓上的守衛(wèi)借著火光看清了木合塔爾和身后兩名隨從的面貌,急忙大喊了起來。
因為這位城主之子失蹤四五天了,城主都發(fā)飆了,現(xiàn)在終于回來了,怎么能不讓他們開心。
城門開啟了一條足夠戰(zhàn)馬通過的縫隙,三人沖進城內(nèi),城門再次關(guān)閉。
半炷香后,木合塔爾在城主府的書房中見到了被吵醒的父親西日阿洪。
看著記臉怒意的父親,木合塔爾急促道:“阿塔,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只是數(shù)息的時間,木合塔爾便將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如他所猜想一般,父親瞬間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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