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現(xiàn)在怎么辦?”
“黃兄,您給個話,我們都聽您的!”
“景山兄,若是我們就此沉默,那只能去干苦力了!”
……
被稱之為景山的年輕男子臉色一陣變幻,有憤怒、驚慌、糾結(jié)等等,最后統(tǒng)統(tǒng)化作了無奈。
“都散了吧,大勢不可擋!”
“朝廷既然已經(jīng)下大了詔令,至少三五年內(nèi)是不可能更改的,因為這是一個試行的期限?!?
“若是有什么想法,直接寫表送到禮部,不要煽動學(xué)子聚眾鬧事兒,我們被查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父輩?!?
說完這話后,年輕男子搖了搖頭,帶著記臉的無奈離去。
他不想抵抗嗎?但沒有絲毫作用。
原本以為會掀起無盡風(fēng)波的,結(jié)果爭論只是持續(xù)了個把時辰就消散了,這讓廷議的官員們都很是詫異。
南城山東會館旁邊的一座四合院的大堂中,首座上一名中年男子,下手左手邊坐著一名青年男子。
“父親,這事兒您怎么看?”
“看什么?”
“就是科舉改制這事兒!”
“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外面雖然議論紛紛,但反對的多嗎?”
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按照早上的情況,站出的那幾人雖然是農(nóng)民、商人打扮,但很可能就是錦衣衛(wèi)假扮的,就是出來懟你們的。
輿論掌控在皇帝手中,你們反對的理由朝廷都能反駁的你們啞口無?!?
“什么?錦衣衛(wèi)假扮的?”
青年男子瞬間站了起來驚呼,眼中記是不可思議。
“一驚一乍的讓什么?坐下!”
中南男子低喝了嗯一聲:“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有證據(jù)嗎?那幾人很可能都是喬裝打扮的,就算是現(xiàn)在走在你們面前你們都不一定認(rèn)得出來。
況且人家反駁你們的都是站的住腳的,就算是表露分身你不是還是沒招嗎?”
“這、這……就這么算了嗎?”
“不然呢?你還想咋樣,以死明鑒嗎?你信不信你敢說出口,朝廷就敢成全了你。
錦衣衛(wèi)估計在整個北京城都撒網(wǎng)了,有人敢鬧事,立馬就是扣上一個煽動士子謀逆的罪名,抄家滅族,震懾天下士子,你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就是沒辦法。”
“他們敢!”
“這事兒說小了是反對朝廷政令,聚眾鬧事兒定個尋釁滋事行不行,說大了就是動搖國本,定個大罪怎么不行?
官字兩張口,他們擁有最終的解釋權(quán)?!?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臉色變幻的兒子,慢悠悠道:“不知道這個科舉改制是誰想出來的,為父只能說這個一舉五得的陽謀,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是無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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