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既然能封鎖你們回來的路,那就能封鎖祖家安排在寧遠的探子進入遼陽的路。
甚至說,只需要給趙率教下一道演武的軍令,將祖家眾將擊中在遼東都司大營之中,就能瞬間拿下了。
可為什么祖大壽能得到消息,而且還能帶著心腹眾將出逃,好死不死的與勇士營撞上了?
既然知曉消息了,那以祖大壽的聰明就應該猜測出皇帝是故意挖坑讓他跳了,這個時候再出逃的意義在哪里呢?
不出逃,主動認錯,皇帝即便要殺伐,但看在他們曾經(jīng)抵御建奴的功勞,也只是挑一些嫡系和主犯砍了,以儆效尤。
可若是出逃還于勇士營沖擊,這就是逼著皇帝誅他們九族呀,祖大壽是真蠢,還是想著拉全族一起陪葬?
意義在哪里?害怕他和嫡系死后,其余族人被世敵落井下石?
皇帝都沒有清理干凈,那就表示一切都過去了,其他家族敢動手那不死打皇帝臉嗎?
怎么看,這事兒都是說不通呀!奇怪、奇怪呀!”
眾人也被圖魯拜琥一番自自語給弄得眉頭緊皺,他們之前沒有想這么多,但這會兒知曉了,是覺得不合理,但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總理大人,據(jù)說祖大壽在勇士營的龍驤和鐵壁兩個千戶所到達遼陽前的兩個時辰得知消息。
同一時間,趙率教調(diào)兵封鎖了北城的永智門,其余城門全部戒嚴,只進不出,但遼陽官員和祖家眾將是可以進出的。
另外,據(jù)辦案的錦衣衛(wèi)說,此案是由袁可立和曹變蛟親自坐鎮(zhèn)處理。
當時各城門戒嚴后,袁可立、錦衣衛(wèi)等并沒有立刻取祖家,而是在祖大壽率嫡系出城后才騎馬直奔祖家的。”
說到這里,烏日根眉頭緊皺,想了好一會兒繼續(xù)道:“各城貼出了告示,給出了五條的處理意見……基本就是這些消息了?!?
待烏日根說完后,大帳中各部首領眼中滿是奇怪之色。
“祖家犯了這么大的事兒,別說誅九族了,三族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皇帝什么時候這么心慈手軟了?”
“心慈手軟?你看看皇帝登基之后干了些啥?各藩宗室子弟砍了多少?富商士紳抄家了多少?
龍井關、草原、北討、東征殺了敵人幾百萬,你說他心慈手軟?”
“會不會是覺得祖家和聯(lián)姻家族人太多了,現(xiàn)在又東征大捷,普天同慶,一下子誅九族影響不好?”
“有什么不好了,皇帝登基前百姓過得什么日子?皇帝登基后百姓過得又是什么日子,天差地別,好不容易得到的平和生活現(xiàn)在有人想打破,再起兵戈。
現(xiàn)在被朝廷發(fā)現(xiàn)了,想要誅九族,換做是你們,你們別說反對了,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
“對呀,就跟我們現(xiàn)在的牧民一樣,現(xiàn)在安穩(wěn)了,我們想起兵造反,你看看有……”
“咳、咳……”
一人劇烈咳嗽,打斷了另一人的話。
這名說造反的部落首領臉色變了,瞄了一眼圖魯拜琥,這才發(fā)現(xiàn)圖魯拜琥臉色無比的蒼白,眼中竟然還流露出驚恐之色。
“圖魯拜琥,您這是……怎么了?”
“哎……”
圖魯拜琥嘆息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悲涼:“我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