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干半段上的枝丫并沒有徹底的清理干凈,且還斜著綁著一些鋒利的斷刃,后半段是橫向綁著五根長達三米、胳膊粗的木頭。
一個錐形陣五十六人,十名軍士扛著‘巨大長槍’在其余四十余人的保護下直直的往前沖著,將前方阻擋的扶桑軍士給撞開,然后被兩側(cè)護衛(wèi)的明軍給砍死。
如此的陣型,整個戰(zhàn)場之上足足有四五百之多,宛如一支支巨大的利箭在扶桑大軍中之中橫沖直撞著。
所過之處,人影翻飛,慘叫連連。
隨著深入,扶桑軍士人數(shù)增加,前進的速度慢了起來,周邊全是扶桑軍士,傷亡開始出現(xiàn)
如果只是沖陣倒也無妨,可問題是后方的明軍也追上來,足足有五六萬之多。
前方已無阻攔,中間有明軍精銳軍士組成的錐形,后方還有更加精銳的數(shù)萬大軍追擊著,這個時候停下來干掉中間的明軍,簡直就是腦子有坑。
于是,八九成的扶桑軍士在這一瞬間形成了心靈感應(yīng),達成了一致意見。
逃,拼命的逃。
至于剩下一兩成的軍士選擇與明軍干一架,倒是讓逃跑的軍士樂見其成,反正你們拼命阻攔明軍,如此明軍就沒時間或者晚點來追殺他們,他們就有時間逃走了。
整個方圓三四里的戰(zhàn)場之上,喊殺聲震天。
攔、追、逃……在這片戰(zhàn)場之上演繹的淋漓盡致。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明軍追殺到了揖斐川的直江町立條才停了下來。
十余萬大軍站在揖斐川邊,看著已經(jīng)涉水而過的扶桑大軍,皆是齊齊的喘著粗氣。
揖斐川與長良川、木曾川并列為濃尾平原的木曾三川,發(fā)源于揖斐郡揖斐川町的冠山,雖然是木曾三川之一,但無論是河流長度還是寬度,以及深度,都與木曾川沒法比。
現(xiàn)在是初冬時節(jié),加上扶桑渡河選擇的位置又是一塊深入河里的突出位置,平日里百米寬的水面,如今只有不足三十米,最中間的深度都只有一米來深。
看著一邊跑一邊穿衣服的扶桑軍士,虎賁衛(wèi)指揮使魏陽伸手摸了一下河水,渾身一激靈:“我艸,這么冷的天,還敢脫了衣服蹚著水過河,真是牛逼!”
“那也沒辦法,總比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強吧!”
“哈哈,黃指揮使、魏指揮使,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若不是你們在后面追擊,估計我們金吾衛(wèi)的傷亡要大上一兩成!”
“那你可得請老子喝酒了!”
虎賁衛(wèi)指揮使魏陽哈哈大笑:“不過,你們這進攻的陣型還真是奇特,軍陣前面的夠不到你們,閃到兩邊又容易被兩側(cè)干掉?!?
一邊同屬于禁軍十二衛(wèi)的誅夷衛(wèi)指揮使李敖好奇道:“老魏,你們什么情況,怎么會從高島那邊過來?你們膽子也是真大,不怕扶桑順勢沖殺你們?”
“這事兒說來話長,簡單的說此事兒是天雄軍指揮同知梁浦的建議……”
魏陽簡單幾句話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而后繼續(xù)道:“至于反沖我們,倒也無妨,他們速度再快也沒有我們快,
只要扶桑大軍反向沖擊我們,我們就據(jù)山后撤,或者直接從湖上坐木排撤走,他們只能望湖興嘆了。
其實我們倒是希望他們追擊我們,以我們兩衛(wèi)三萬人的戰(zhàn)力和攜帶的火器,扶桑十萬內(nèi),我們能在損失半成的情況下,輕易將他們?nèi)珰灐?
可他們?nèi)羰欠殖龆f,我們可能會慘一些,但他們的突圍行動可能就要泡湯了?!?
“霸氣!”
“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