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該們上場了!”
“錐形陣,鑿穿他們!”
鏗的一聲,曹變蛟拔出輕刀,帶著虎豹營軍士朝著混亂的扶桑大軍沖去。
千余勇士營如同一支支翎羽箭,凡是經(jīng)過之處,正面觸之必死,側(cè)面擦中九死一生。
“媽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就勇士營這么個沖法,哪來的漏網(wǎng)之魚?”
看著急速推進的勇士營,俞咨皋怒罵了一聲,而后急速道:“老張,你帶人向左,攔住左側(cè)的,老黃,你帶人向右,攔住右側(cè)的,我?guī)苏嫒ァa刀!”
“速度,沖起來!”
前有巨石堵路,后有勇士營沖殺,兩側(cè)有火器、弓箭攻擊,相比之下,翻過前方坍塌的道路更容易一些。
事實上的確是前方最容易逃出去,但也只是逃出山口而已,因為山口外一層又一層的持弓而立的磐石營軍士。
不待扶桑軍士感受逃出生天的喜悅,就被一箭雨射的透心涼,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帥,我們敗的不冤,大明是有準備來的!”
“即便我們不退入內(nèi)野谷,直奔佐賀平原,但最后還是要被明軍逼入這里,然后被堵在這里面,被無數(shù)火器炸死!”
到了這一刻,佐竹直山徹底的明白了。
這猛烈的火器、數(shù)量,至少也得是千把人。
千余人帶著這么多火器,藏在這里不知道多久了,絕對是明軍絕對的精銳,甚至是勇士營。
這也說明明軍早就做好了算計。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大君,扶桑完了!”
看著滿是尸體和聽著山口處哀嚎之聲,佐竹直山怒吼了一聲,隨即掉轉(zhuǎn)刀口,猛地插入腹中而后用力一拉,血液噴涌而出,瞬間浸濕了軍服。
鐺……噗通……
戰(zhàn)刀落地,人也倒在了地上,眼中滿滿的驚恐和憂傷。
他知道,自己這邊被明軍追上,那去福岡的青山忠俊的一萬人馬也大概是這種下場。
沒有了他們兩部召集百姓以消耗大明火器的計劃,伊達政宗大概率是不可能從內(nèi)野谷中逃出來的,也注定會戰(zhàn)死的。
到了這一刻,他沒法評論伊達政宗退入內(nèi)野谷的決策是否正確,只能說明軍太過于狡猾了。
“大帥,末將先走一步了!”
躺在地上的佐竹直山低不可聞的自語了一聲,而后身體抽搐了一下,嘴角噴出一口血沫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死亡加速了這支被已經(jīng)打殘軍隊徹底覆滅的進度。
在他死亡的十幾息后,整個山道中再也沒有站著……活著的扶桑軍士了。
“見過指揮使大人!”
負責攔截的磐石營千戶武磐提著滴著血的戰(zhàn)刀走到了曹變蛟的身邊行禮。
“老武,你們辛苦了!”
“指揮使大人重了,覆滅扶桑,為大明萬千枉死百姓報仇雪恨,護大明萬千百姓,乃我輩軍人之責,當不得辛苦!”
“嗯!”
曹變蛟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武磐說到輕松,但他知道,在這敵人的腹地、群山之中隱匿個把月,缺衣少食、擔心被暴露,怎么可能不辛苦。
論辛苦程度遠超千里行軍了。
但也是眾人加入勇士營以來最為輕松的一個月了。
“曹指揮使,你這不厚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