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這是天雷降世嗎?”
“都死了、都死了……全部都死了!”
“死無全尸,我親眼看到桑木君炸的四分五裂,肢體如雨點般朝著四周墜落!”
“我想回去,明軍的力量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
“是呀,這還只是一次攻擊,人還展不開,若是展開了,那會更加的可怕。”
“聽說前段時間,海邊凌晨發(fā)出巨大響聲,我們死了十多萬軍士,不知道真假!”
“扶桑這么大,這么多大山,隨便藏在哪里都行,我就不信明軍會一直待在這里,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出來,繼續(xù)過安穩(wěn)的日子!”
“如果是貼身廝殺我倒是不怕,至少能帶走一兩個,可現(xiàn)在是明軍人都沒有看到,我們就死了這么多人,太可怕了!”
……
應(yīng)詔而來的扶桑百姓們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越說越害怕,對于死亡的畏懼,終于有百姓受不了崩潰了,朝著周邊跑去。
一邊炮一邊怒吼著:“我要離開,保家衛(wèi)國是你們軍士的事兒,與我們無關(guān)……”
這名百姓的怒吼帶動了更多彷徨、糾結(jié)、觀望中的百姓,但他們并沒有跟上去,只是將目光看向中間位置的眾將。
眾將的目光則是看向了伊達政宗。
此事處理不好,有可能就是一場嘩變,不止是百姓,軍士也是如此。
伊達政宗臉色陰沉,在眾人驚呼中翻身上馬,而后雙腿猛地一夾馬腿,戰(zhàn)馬疾馳朝著逃走的百姓沖去。
兩條腿哪里能跑的四條腿,只是數(shù)息的時間,戰(zhàn)馬便追到了逃走百姓身后。
鏗……
馬背上,伊達政宗背上的戰(zhàn)刀出鞘,借著戰(zhàn)馬的沖擊力,一刀砍在了逃走百姓的脖子上。
或是戰(zhàn)刀的鋒利,或是戰(zhàn)馬的沖擊力,逃走百姓的頭顱竟然被一刀砍了下來,飛上了半空中,脖中鮮血噴出三尺高。
戰(zhàn)馬上伊達政宗刀入鞘,回手一掏,將在半空中翻滾頭顱抓在了手中,而后猛地一拉韁繩,戰(zhàn)馬一個大弧度朝著大軍最前方?jīng)_去。
幾息后,戰(zhàn)馬到了陣前,伊達政宗將人頭扔了出去,冷冷道:“來人,將此人頭顱掛起來!”
這一幕讓諸多百姓驚懼的同時,又滿是憤怒。
竟然直接砍了。
伊達政宗登上一輛大車,掃視著應(yīng)詔而來的百姓,冷冷道:“于公,諸位都是應(yīng)詔而來的,從進入軍中的那一刻起,你們就不是普通百姓了,而是是一名軍人,是軍人就要遵守軍規(guī)!”
說到這里,伊達政宗朝著身側(cè)高聲道:“立花宗茂,告訴他們,此人犯了什么罪?該如何處置?”
“臨陣逃跑是逃兵,輕則處死,懸尸轅門,誅殺三族,以敬效尤,重則連坐處死一營!
此人霍亂軍心,末將以為連坐處死其所在編隊!”
嘶……
立花宗茂剛說完,所有百姓都倒吸了口涼氣。
尤其是這名逃跑百姓所在的編隊,更是被嚇得渾身直哆嗦,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鏗……
鏘……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