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可是親眼看到,長達兩米的箭矢能直接將近三里外的炮架給轟塌。
且剛剛壕溝前的箭矢與攻擊炮臺的箭矢還不一樣,帶著三棱刃鐵鏃,所過之處,手臂、胳膊直接都切掉了。
思索過后,鷹司信房冷冷的看著眾人:“本將不想聽你們來總結的,都說說怎么阻止明軍!”
“將軍,既然壕溝無法阻止,那我們就直接放棄,退守到紅衣大炮所在炮臺,
左右兩邊再用大車、裝有土石的麻袋堆成簡易的城墻,阻止明軍那種遠射程兵器的攻擊。
只要明軍沖近,咱們就和他們近距離拼殺。
如果大炮臺這邊守不住,那就后撤到五里外,避開明軍的紅衣大炮的攻擊,然后騎兵沖鋒!”
“也只能如此了!”
鷹司信房點了點頭,其實現(xiàn)在后撤到五里外是最好的選擇,傷亡最小。
可一旦后撤,那百余門紅衣大炮就徹底的完蛋了。
思索了片刻后,一道道軍令快速的下達。
眾軍士頂著明軍的紅衣大炮的轟擊,開始構筑防線。
而遠處的海面之上,一隊隊的軍士從戰(zhàn)船上沖了下來,海邊密密麻麻的全是明軍軍士,至少有三四萬人。
這一幕看的扶桑眾將咬牙切齒,可惜紅衣大炮沒有后撤,一炮下去至少得死傷十余人。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們的紅衣大炮不后撤,明軍不可能大規(guī)模的登陸。
紅衣大炮留在這里,搞不好就會被明軍的紅衣大炮和床弩給廢掉。
遠處海面之上的旗艦上,眾將看著滿海灘的軍士,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登陸這么容易?”
“是呀,跟我們預想不一樣,我以為至少得打個一兩天,雙方死傷幾萬呢,結果一個時辰都沒有用到!”
“沙盤推演時我們是考慮了最難的預案,現(xiàn)在扶桑很明顯是想在葉岳山麓用數百門紅衣大炮攻擊我們,登陸地這邊自然沒有那么難了!”
“也是,最好的方法是將他們的數百門紅衣大炮都安在他們的那個炮臺處,跟我們對轟?!?
“伊達政宗不傻,和我們前幾天推斷的一樣,換做是我統(tǒng)兵,我也不會冒這個險。有道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果我們不是有床弩,單單是這第一條壕溝,在我們不暴露掌心和震天雷的情況下,無論選擇哪一種方法渡過,我們至少得死傷一兩萬軍士!”
“這個扶桑武將有些優(yōu)柔寡斷了,換做是去年的柳生宗矩,絕對不可能讓我們如此輕易的登陸!”
……
眾將閑聊了幾句后,孫傳庭沉聲道:“傳令,各戰(zhàn)船的紅衣大炮轟擊炮臺與壕溝前一里的區(qū)域,防止扶桑軍士沖下來。”
“傳令誅夷衛(wèi)指揮使李敖和鎮(zhèn)海衛(wèi)指揮使烏蒙,讓他們兩衛(wèi)分輪換著順著壕溝挖出一條條的斜坡。”
“傳令虎賁衛(wèi)指揮使魏陽,讓他帶盾牌兵搭人梯先行渡過壕溝,組成盾牌陣,截殺僥幸通過炮轟區(qū)域的扶桑軍士!”
軍令下達后的片刻,軍士們揮動鐵鍬,沙土飛揚。
一名名的軍士跳進壕溝之中,搭著人梯朝著對岸爬去。
東征扶桑的真正意義上的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