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敵當前,誰當主帥都一樣,關鍵的是能打勝仗!”
“個人榮辱不算什么,最關鍵的是此戰(zhàn)的意義,能覆滅建奴不是你我參軍的意義嗎?”
“本經(jīng)略不管你們在打什么小算盤,但本經(jīng)略警告你們,敢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別怪本經(jīng)略親自清理門戶了!”
“都散了,按照既定的部署,巡視遼河沿岸,打探建奴動向,嚴防建奴發(fā)起主動進攻!”
袁崇煥說完這話后,揮了揮手,端起已經(jīng)冰涼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眾將見狀,想說什么但卻都閉嘴了,他們太了解這位經(jīng)略大人了。
看著離去的眾將的背影,袁崇煥將茶杯放在桌上,突然輕嘆道:但愿皇帝不要徹底清算吧!
而在另一邊,皮島海邊的大石頭上,毛文龍等一眾東江將領齊聚,個個臉色嚴肅。
“父親,朝廷這道詔書寫的很清楚,要覆滅建奴,這是喊口號振奮民心還是真的做好決一死戰(zhàn)的準備?”
“義父,薩爾滸之戰(zhàn),朝廷掌控的精銳盡失,皇帝登基后雖然勵精圖治,整頓軍備,可時間太短了,
皇帝雖然掌控了一些精銳,但畢竟數(shù)量太少了,建奴、蒙古諸部、扶桑三方聯(lián)合至少三十萬,騎兵居多,這會不會重走薩爾滸的后路?”
“是呀,我們在大戰(zhàn)中要不要保留實力?”
“諸位叔伯,我覺得大伙兒討論的方向都錯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毛永喜(尚可喜)突然出聲了,臉色嚴肅道:“諸位叔伯想一想,皇帝登基兩年了,可有明君氣度?”
“諸位再想一想,朝中袁可立、孫承宗、韓癀、李邦華、畢自嚴等人可是能臣干吏?”
大堂中眾人臉色凝重了起來。
龍井關之戰(zhàn)過去兩年了,當年的細節(jié)也傳出了一些,皇帝猜出了建奴要進攻,提前安排了兩支大軍潛伏,堵住了路口,這事連內(nèi)閣的袁可立、孫承宗等人都不知曉。
足可見皇帝城府之深了,也能看出皇帝是懂一些兵法的。
草原之戰(zhàn)、土默特歸順等等都能看出皇帝的氣度,能聽的進群臣的勸諫。
沒有孫承宗就有沒有關寧防線,沒有袁可立就沒有東江鎮(zhèn),這兩位都是懂兵的大家,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會不勸諫皇帝?
“諸位叔伯,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們唯有絕對的聽從軍令,讓打哪兒就打哪兒,唯有如此,才能在大戰(zhàn)之后,不會被清算。”
“你怎么知道不會被清算?”
“以這份檄文看,建奴多我們這三萬人馬就一定能打贏?皇帝少了我們這三萬人馬就不能再調(diào)動三萬、十萬?
皇帝或許會清算,但我們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最大的可能是給一筆財富讓我們回去養(yǎng)老!
雖然我們有愧于朝廷,但對的起東江數(shù)十萬百姓,這就足夠了!”
尚可喜看著負手而立、面朝大海的毛文龍:“爺爺,自去年建奴攻擊朝鮮之后,我們就一定在努力的證明自己,打仗從未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