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主任,好釣技!”
“得虧你是從政了,這要是去了釣魚協(xié)會,鄧釣王還不得退位讓賢!”
“這么大的鯉魚,今天晚上我們是有好口福了?!?
宗明拿起抄網(wǎng),手忙腳亂幫著安江將那尾足足有十來斤重,鱗片都泛著金黃色的大鯉魚抄進抄網(wǎng)后,向安江豎起大拇指,諛詞如潮,吹捧不已。
“這魚算什么,開胃菜罷了,大魚還在后頭呢?!?
安江揚眉一笑,笑吟吟道。
宗明眼睛一亮,喜形于色。
“安主任,宗副書記,我這人性子急,你們就別打啞謎了,再這么著,我真要急得滿嘴燎泡了!”
楊寧聽的云里霧里,終于還是藏不住話,向安江苦笑道。
安江輕笑,向宗明微微頷首,示意他不必再隱瞞楊寧什么。
“老楊啊,告訴你,你就等著擺酒謝我吧?!弊诿骺粗鴹顚幷{(diào)侃一笑,然后湊到他耳畔,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嘶!
楊寧聽著這話,倒抽一口冷氣,震撼難當?shù)目粗步?,腦袋嗡隆亂響。
縣委書記鄒明義是他們的人!
省長雷萬春也站在他們這邊!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于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楊寧親口說出,安江笑容恬淡,他幾乎都要以為這兩人是在吹牛。
可笑他還以為楊寧是失去了鄒明義的信任,現(xiàn)在看來,人家楊寧從始至終都是鄒明義的心腹大將。
他更相信,不止是他,管委會的任何一名黨員干部在得悉這真相后,定然都會驚得大跌眼鏡,下巴脫臼。
如此縝密精妙的布局之下,梁路那些所謂的手段,看起來簡直就像沒斷奶的孩子般孱弱。
此刻,他都在期待,想要看看,當安江裹挾雷霆萬鈞之勢,殺回開發(fā)區(qū)時,那些墻頭草們會被驚成什么樣子,只怕如杜楠那種膽子小的家伙,只怕都要被嚇得褲襠里擠出幾滴尿來!
但也正想宗明說的那樣,他真的是得擺場酒好好的謝謝宗明,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而今只怕也要改換門庭,去追隨梁路了,等到那時,說不得,他也要成為褲襠里擠出幾滴尿來的那群人之一!
“宗副書記,沒說的,這場酒,我請了!我家里還有兩瓶陳年的老茅臺,到時候,都拿來孝敬你!”
沒有任何遲疑,楊寧感動的看著宗明沉聲一句,然后望著安江,道:“安主任,你說吧,有什么要我?guī)兔Φ?,我楊寧絕無二話,皺皺眉頭,便是對不起您對我的這份信任?!?
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徹底服了安江。
別看安江年紀小,可是,從進入開發(fā)區(qū)到現(xiàn)在,這一場場布局,縝密的天衣無縫。
一出瞞天過海,使得是滴水不漏,竟是將整個開發(fā)區(qū),整個天元縣,乃至整個洛川市都給瞞住了!
就梁路那點兒蹩腳的小伎倆,想跟安江斗,跟自找死路有什么區(qū)別?m.
誰現(xiàn)在跟了梁路,誰就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
“不需要做什么了,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穩(wěn)坐釣魚臺就行了?!卑步瓰⒚撘恍Γ溃骸拔宜胍?,很簡單,只是一個開發(fā)區(qū)的安定、和諧、繁榮罷了?!?
楊寧聽到這話,有些失落,暗忖失去了一個向安江示好的大好機會。
可他也明白,就他那花拳繡腿,也真是幫不了安江什么。
至于安江之所以默許了宗明對他的拉攏,原因也很簡單,應當是安江看中了他謹小慎微、不做出格事、也不跟領(lǐng)導唱反調(diào)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