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江目送楊蕓的車子遠離后,抬手揉了揉腰眼,響起昨夜的瘋狂,依舊笑逐顏開。
這世上,若無花酒美人,確實少了太多樂趣。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未免太虧待自己。
旋即,安江掏出昨夜靜音的手機掃了眼,立刻看到,屏幕上一堆未讀消息。
點開掃了眼后,發(fā)現(xiàn)除了秦曉星的恭喜他上新聞,以及告訴他秦曉月也來了開發(fā)區(qū),先給她當總經(jīng)理助理鍛煉一下,然后找點事情做的消息之外,其他的竟然全都是秦盼兒發(fā)來的。
這樣的消息轟炸,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老公,恭喜你上央一新聞了!好厲害!好帥!昨晚培訓班的老師特意連夜組織我們觀看,我說你是我老公,培訓班的姐妹們都羨慕瘋了!
視頻通話未接通……
壞蛋老公,不理我,再也不理你了。
老公,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不理你的盼兒小寶貝……
安江點開一看,眉梢微揚,覺得仿佛看到了秦盼兒捧著手機,眼巴巴等他回消息的模樣。
這種事,在過去可是絕對不可想象的。
果然,通向女人靈魂最便捷的渠道只有一條。
叮鈴鈴……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赫然又是秦盼兒的電話,安江揚眉輕笑,便點了接通,旋即便傳來秦盼兒嬌媚的嗔怪聲:“壞蛋老公,昨天晚上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在應酬,沒時間,喝多了,回去就睡了?!卑步氲轿羧涨嘏蝺耗菒鄞鸩焕淼哪樱行亩憾核?,玩?zhèn)€欲擒故縱的手段,故意冷下聲音,淡淡道。
“哦。老公你今天心情不好嗎?”秦盼兒聽到安江那有些冰冷的聲音,本來熱切期盼的心忽然緊張起來,擔心是昨晚她電話打多,讓安江在應酬的時候丟了面子,心里一陣陣忐忑不安,急忙柔聲道。
安江淡淡道:“沒什么好不好的,每天不都是這樣嗎?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去忙了?!?
“沒事了,人家,人家就是想你了。我保證,以后應酬的時候絕對不打擾你了。”秦盼兒忽然有些委屈,有種想掉淚的沖動,強忍著眼淚,哽咽道。
“嗯,我去忙了?!卑步降痪?,便掛斷電話,向開發(fā)區(qū)走去。
秦盼兒聽到電話那邊再無聲音,兩行清淚立刻忍不住淌了下來,心里一陣陣的委屈,甚至都有些埋怨安江。
但下一刻,她忽然自責起來。
過去她這么對安江的時候,安江的心里,不也是這樣委屈嗎?
叮鈴鈴……
就在這時,秦盼兒手機響起,她看到是高玉蘭的號碼,慌忙擦了下眼淚,接通后,道:“媽,有什么事嗎?”
“跟你說個好消息,曉月聽說開發(fā)區(qū)在開招商引資會,就讓曉星帶她去開發(fā)區(qū)了,準備先跟著曉星在建筑公司干幾天總經(jīng)理助理,然后讓安江參謀下,看有沒有什么好項目可做,再出來單干?!?
“你去省電視臺當主持人,曉星和曉月當大老板,媽在家安心當個富太太,這日子,真好?。 ?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沒想到,這個小贅婿這么有本事,咱們一家現(xiàn)在竟然全托他的福了,當初該對他好些的!”
高玉蘭眉飛色舞,樂不可支。
這兩天她在醫(yī)院里面,隔三岔五就有人探望,這是誰的面子?
自然不可能是鋃鐺入獄的肖鳴,也不可能是打發(fā)去了檔案局的林鵬飛,而是以前她最瞧不上的安江!
雖說她按照安江叮囑的,把那些禮物都給退了,可是她抬高嗓門,說堅決不收禮的時候,病房里那些人看她的那羨慕眼神,比收了禮還讓她得意。
“媽,別贅婿贅婿的,多難聽??!”秦盼兒聽到這話,慌忙嗔怪了高玉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