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包廂已經(jīng)臟了,我在旁邊訂了個包廂,不如過去那邊坐坐……”
楊華生手在鼻子前揮了揮,然后含笑看著場內(nèi)眾人道。
任長杰聞,當即向安江看去。
“那就叨擾楊校長了?!卑步驐钊A生微笑頷首。
楊華生看到這一幕,判斷愈發(fā)清晰,或許安江的職務是場內(nèi)所有人里面最低的,可是,他的能量卻是這些人里面最大的。
而且以任長杰對安江的看重,更能看出安江與雷萬春的關(guān)系絕對非比尋常。
“請。”
旋即,楊華生便向眾人做了個請的動作,將他們帶去了旁邊的包廂。
只有石凱和邢美娜這邊,熊志林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省紀委的同事,只是隔了兩根煙的功夫,省紀委便來人將他們兩個帶了回去。
以那兩塊表的價值,再加上楊華生的人脈,石大縣長罷官入獄的下場怕是免不了了!
“蕓姐,一別兩寬,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往前看,前面的日子都是幸福的?!?
安江趁著離去時,放慢了腳步,落后到楊蕓身邊,向她微笑著寬慰道。
“嗯。”楊蕓點了點頭,感動的看了安江一眼,然后面帶歉疚的低聲道:“開發(fā)區(qū)的事情……”
今天若非安江在,一切不知道要怎么收場,只怕她少不得要受石凱和邢美娜的一番羞辱。
但也正是如此,她愈發(fā)覺得虧欠安江。
現(xiàn)在的安江在開發(fā)區(qū),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她卻要抽身離開,真的是對不住安江。
“不妨事……”
安江灑脫的擺了擺手,笑容平和。
楊蕓離開,未必便一定是壞事。
他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爭一爭管委會主任的位置。
而且他也明白楊華生為何現(xiàn)在就要讓楊蕓挪動挪動位置,因為現(xiàn)在還不起眼,若是等到楊華生履新之后,楊蕓再調(diào)動職務,到時候少不得會惹來徇私的非議。
楊蕓見狀,一顆心稍稍平復了些,她是真擔心安江會因這件事情而對她有所不滿,但這些事情都是楊華生背著她辦的,她全不知情,直到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也向楊華生抗議過,可是卻根本拗不過他。
但越是如此,她對安江的愛意便越濃,這是一個絕對自信的男人,絕不會如石凱那般將責任都推到他人的身上。
任長杰看著楊蕓和安江走在后面,親密交談的樣子,心中立刻微微一動,掃了楊華生一眼,見他也正在留意楊蕓和安江,便靠近兩步,微笑道:“楊校長,領(lǐng)導一直很重視黨校那邊的工作,近期會選派一批省政府機關(guān)的年輕干部前往黨校培訓,不知道您最近有沒有時間,和領(lǐng)導確定下年輕干部名單以及具體的培訓課程?”
雷萬春現(xiàn)在迫切需要一個打開組織部局面的突破口。
楊華生,恰好滿足雷萬春的要求。
更難得的是,安江和楊蕓的關(guān)系極為親近,這就更讓合作多了一份天然互信的基礎(chǔ)和保障。
“領(lǐng)導和我想到一起了,我最近也正籌劃著要組織一個機關(guān)年輕干部培訓班,加強一下年輕干部的思想教育。任秘書長,你看領(lǐng)導明天什么時間有空,我去拜訪一下。”楊華生哪里能聽不出來任長杰的弦外之音,當即便微笑著點頭應下。
雷萬春想要提前籌劃打開組織部的局面,而他也想要找一個強有力的臂助,履新后加強在組織部的話語權(quán)。
雙方的合作,可說是一拍即合。
而且,他能感覺得到,楊蕓對安江的態(tài)度非比尋常,甚至他都有些懷疑,之前他提出讓楊蕓前往棲霞縣擔任縣紀委書記時,楊蕓那么抗拒,說不得都是因為安江的緣故。
“楊校長能來,領(lǐng)導一定有時間,明天早上我跟您聯(lián)系,確定具體的時間?!?
任長杰聞聲,眼底難掩喜意。
出來聚個餐,居然能收獲到楊華生這樣一員大將作為助力,這絕對是可說是個意外之喜。
安江,當真是一員福將!
與此同時,安江也看到了任長杰和楊華生有說有笑的樣子,心中立刻微微一動,猜測到了幾分。
很快,一群人便到了包廂。
楊華生本要讓安江坐主座,但安江百般推辭,任長杰也不愿,無奈下,楊華生只得自己坐了主座,然后端起酒杯,看著安江道:“安江,謝謝你今天仗義出手,幫助小蕓,也謝謝你在開發(fā)區(qū)對小蕓工作上的支持。”
“楊校長,您太客氣了,我只是做了一點兒任何有良知之人所該做的事情而已。再者說了,我一直把楊書記當做大姐來看,哪有姐姐被人欺負,做弟弟的不站出來的道理。”安江連忙雙手端著酒杯起身,與楊華生碰了一杯,一飲而盡后,向他謙和一句。
畢竟,這也算他的便宜老丈人,態(tài)度上自然要放的端正和恭敬一些。
緊跟著,安江斟了杯酒,看著楊蕓道:“蕓姐,希望你的新生活里,多喜樂,少悲傷。”
“會的。一定會的?!睏钍|端起酒杯起身,和安江碰了下杯,眼眸中,柔情如水。
若非現(xiàn)在包廂里有這么多人,她當真想一頭撲進安江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