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看到杜楠都起身了,沉默一下,也端著酒杯起身,笑道:“安主任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也相信,在他的帶領(lǐng)下,開發(fā)區(qū)一定會成為咱們天元,乃至整個華中一顆熠熠生輝的明珠!”
“那就借各位吉了?!卑步犞@話,含笑向楊蕓看了一眼,然后高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伴隨著他的動作,場內(nèi)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呼……
楊蕓看著這一幕,輕笑著喝下杯中酒后,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心中大石落地。
無論這些人此刻到底是真心,抑或者是假意,可是,至少,今夜都讓他們看清了現(xiàn)如今的局勢,日后梁路到來時,這些人在選擇站在安江這邊,還是站在梁路那邊時,都要在心中好好掂量掂量,如果選擇站在安江的對立面,要面對著怎樣的后果。
這,也算是她在離去之前,最后為安江再保駕護航一次。
一場酒,喝到午夜時分,才終于結(jié)束。
無論是安江也好,還是楊蕓也罷,都有些醉意盎然。
離去時,白冰雖然執(zhí)意不肯收錢,但安江還是掃碼支付。
順帶著,安江也詢問了下白冰孩子上學的事情,白冰自是千恩萬謝,說孩子已經(jīng)進了幼兒園,如今發(fā)愁的事情,成了孩子在幼兒園里玩得太開心,周末也吵著鬧著要去幼兒園上學,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說話時,白冰眸中水波蕩漾,感激之情,溢于表,只懊惱周圍人太多,無法向安江好好表達謝意。
眾人離去后,安江和楊蕓便回了宿舍。
兩間房,都開著燈;但兩個人,卻都在楊蕓的房間里。
酒是色媒人。
更不必說,而今又是離別在即,自然是分外的瘋狂。
餐桌上、沙發(fā)上、書桌上、大床上、廚房里、落地窗前……楊蕓似乎是要將這里的每一處都留下安江的痕跡,那癲狂的模樣,也得虧安江身板硬挺,不然的話,昨夜疏風驟雨過后,今天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叮鈴鈴……
但就在癲狂之際,安江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本想置之不理,卻人在興頭,玩心大作,向楊蕓使了個眼色,然后拿起手機接通放到了耳邊。
楊蕓嫵媚的看了安江一眼,咬著手指頭,促狹的奮力扭動腰肢,倒是讓安江險些出糗。
“安副主任嗎?我是梁路。這么晚給你打電話,不打擾吧……”電話接通,對面便傳來一個溫和的年輕男聲。
梁路!
安江聞聲,目光陡然一凜,他著實沒想到,這會是梁路打來的電話。
“梁秘書啊,不打擾,不打擾,有什么事情嗎?”安江溫和笑道。
楊蕓聽到梁秘書三個字,神情一滯,便想要斷開連接。
但不等她有所動作,安江便攬住了她的纖腰,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梁路輕笑一聲,一幅領(lǐng)導下達通牒的樣子,慢條斯理道:“安副主任,我想你也聽說了,我最近要去開發(fā)區(qū)。領(lǐng)導那邊希望我能加一加擔子,多挑點兒工作,讓我把黨工委書記和黨工委主任的擔子都挑起來。聽說你那邊有些不同的看法,還希望你能多多支持我的工作,不要讓我辜負領(lǐng)導的信任!”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安江的底細。
什么雷閃閃的男朋友,全都是雷閃閃在信口胡謅,按照他得到的訊息,安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老婆,而且還是個倒插門的贅婿,只是安江父親跟雷萬春有些私交而已,不過,安江的父親已經(jīng)過世,這私交就算還在,故意在雷萬春心里的分量也沒多重。
畢竟,俗話說得好,人走茶涼,更何況,還是人死如燈滅呢?
所以,當今晚他聯(lián)系鄭開澤,詢問推薦人選時,得悉鄭開澤居然把安江的名字也報了上去,便不假思索打來了這個電話,希望安江這家伙能夠識相點,自己知難而退。
跟老子爭位置,還想要老子支持你的工作!你特么想的可真美!
安江聽到梁路這笑容和煦,但暗含威脅的話語,揚眉輕笑一聲,淡淡道:“梁秘書,你長得好像不美吧?”
他知道,他和梁路,天然就有著矛盾。
不止是梁路擋了他的路,從祁偉光那邊來說,梁路也絕對屬于他的敵人。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虛與委蛇,不如干脆利落撕破臉,也讓對方明白,他安江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安副主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梁路聞聲,目光立刻一凜,語調(diào)多了些森冷。
“我的意思很簡單……”安江嘲弄的笑了笑,漠然道:“既然你長得不美,那就別想得這么美!”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