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讓錢宇看看他這頭老虎鋒利的爪牙,明白跟他這位安老虎斗,那就只有連骨帶皮被吞下的下場!
“安江!安江!安江!”
錢宇癱坐在地,看著鄭開澤和安江的背影,一瞬間,只覺得天塌地陷,拳頭狠狠砸著地面,撕心裂肺的怒吼連連,哪怕是拳頭上砸出血來,都恍若未覺分毫。
長崗林場,那種荒山老林,哪里是人待的地方,他哪里是去交流學(xué)習,分明是被貶官罷黜。
而且,他哪里吃得了那種苦,只怕去不了多久,就要主動打辭職報告,打道回家了。
他的仕途之路,算是到此為止了!
而在這時,一群開發(fā)區(qū)的干部喝多了酒,往廁所這邊走來,當看到鄭開澤和安江離開,而錢宇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在那里大喊大叫,立刻倒抽冷氣,轉(zhuǎn)身離開。
但這一幕,卻是在他們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顯而易見,錢宇身上的那層前縣委書記大秘的光環(huán),只怕已是被盡數(shù)剝奪。
而剝奪的,不是旁人,正是縣委書記鄭開澤!
沒了這層光環(huán),那錢宇算是個什么東西?
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至于安江?
先是沈宏偉,再是錢宇!
這開發(fā)區(qū)以后的天,照舊還是姓安!
這哪里是什么小安?
分明是一頭安老虎!
……
宴會結(jié)束,洽談一番后,阮大鉞便乘車與孟浩離開,離去時,臉上笑容花團錦簇,一上車,便陰沉如鍋底,向孟浩大發(fā)雷霆,一通臭罵。
孟浩自然是低頭恭敬挨訓(xùn),等阮大鉞罵完了,便將黑鍋悉數(shù)推到了錢宇的身上。
對于這一切,安江自然是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不過對此他也并不在意。
此刻的他,正在酒店門口,一邊抽著煙,一邊聽著電話對面梅旖旎柔美動聽的聲音:“安江,可真有你的,作弄我就算了,連爸爸你都敢作弄,還什么龍興與江海,遇西即安,你就不怕他去找你算賬!”
“情急之下,只能扯一下老爺子的虎皮做大旗。改日一定親自登門向梅老謝罪。”安江干笑兩聲,然后壓低聲音道:“梅老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好點了沒有?”
“要做個小手術(shù),但是擔心會有風險,老小孩還在鬧騰呢?!泵缝届蝗嗔巳嗝夹?,故作輕松道,但安江卻能聽出她話語里的緊張和不安,顯然梅葆生的情況沒那么輕松。
“吉人自有天相,放寬心,梅老一定會沒事的?!卑步姞睿泵芈晫捨苛嗣缝届粠拙?,然后岔開話題,向梅旖旎笑道:“旖旎,你之前跟我說的驚喜是什么?我怎么還沒看到呢?”
梅旖旎聽到安江這話,忽地嫣然一笑,抿嘴道:“不著急,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
安江微微一怔,心中滿是迷惑不解,但不等他發(fā)問,電話那邊傳來陣陣嘟嘟聲,梅旖旎竟已是掛斷了電話。
安江不由得啞然失笑,但心中卻是期待起來,晚上會有什么驚喜等著自己。
總不會是心中寶再抵西江,要再降到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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