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患難與共,說什么受驚不受驚的?!?
高玉蘭急忙笑著擺擺手,然后佯做埋怨的安江,試探道:“安江你也是的,早點跟我們說你認(rèn)識省紀(jì)委的大領(lǐng)導(dǎo),也省得我們替你提心吊膽,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媽說的是,不過話說回來,安江你是怎么認(rèn)識申書記的?”肖鳴也是急忙幫腔,期待的看著安江。
林鵬飛、秦曉月同樣目光灼灼的看著安江。
申時行,省委委員、常委、省紀(jì)委書記,這可是副部級的高官。
如果能通過安江和這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搭上線,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以前在大學(xué)的時候,申書記去給我們講過幾次公開課。”
安江風(fēng)輕云淡道,但心里卻是嘲弄的冷笑連連。
這些人以為他的靠山是一位副部,卻不知道,他的靠山比副部還硬。
雷萬春而今年富力強(qiáng),在華中省干得有聲有色,已是被列入了考察名單。
換屆之后,更進(jìn)一步,進(jìn)駐中樞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
“安江老弟就是厲害,上幾次課就能讓申書記青眼有加,我自愧弗如!”但哪怕如此,林鵬飛也被唬住了,羨慕的看著安江,感慨連連,但心中卻是酸溜溜的暗罵安江走了狗屎運,居然能入了這等大人物的法眼,若是能換做他該多好,那樣的話,也不用每日看鄭開澤的眼色行事,說不得副處都已扶正成了正處。
“那是,安江有原則有擔(dān)當(dāng),走到哪里不得讓人高看一眼?!备哂裉m急忙幫了句腔,然后討好的看著安江,漂亮話張口就來:“安江,這次的事情,是媽不對,當(dāng)時心里太著急了,腦子一熱,說了許多混賬話,你別往心里去。媽給你道歉了?!?
說著話,高玉蘭彎下腰,向安江鞠了一躬。
“安江,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你放心,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林鵬飛、秦曉月和肖鳴也是討好的看著安江,連連賠禮道歉。
只是話說出口時,他們心里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過去的安江,是秦家的廢物倒插門女婿,是他們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是被他們當(dāng)成笑柄的窩囊廢。
可現(xiàn)在,他們卻得在安江面前做小伏低。
這感覺,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一切向前看?!卑步⑿χ鴶[了擺手,打了句官腔,便坐在了沙發(fā)上。
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所有人眼里的反腐斗士、天元縣英雄,若是后宅不寧,那豈不是要讓這份光彩黯淡。
當(dāng)然,秦盼兒的斬釘截鐵,也是他心軟的緣由,無論如何,秦盼兒是這個家的人,他不看僧面看佛面。
所以,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更不必說,經(jīng)過這次事情,他已是篤定,高玉蘭手里絕對捏著他想要的東西。
哪怕是雷萬春答應(yīng)了他,會徹查到底。
但男子漢大丈夫,血海深仇,豈能假他人之手!
與其如此,不如順?biāo)浦?,?dāng)然,也要將昔日受的氣,好好的發(fā)泄出來。
林鵬飛見狀,急忙從口袋摸出一包大中華,雙手抽出一根,遞到安江面前,肖鳴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jī),幫安江把煙點上,服務(wù)那叫一個周到細(xì)致。
安江愜意地抽了口煙,掃了眼這群做小伏低的家伙,看著高玉蘭淡淡道:“餓了,家里有吃的嗎?”
“有,有,我這就去做?!备哂裉m慌忙賠笑兩聲,朝著肖鳴、秦曉星使了個眼色,又拉著秦盼兒便去了廚房。
只是,轉(zhuǎn)身時,高玉蘭便在心里將安江罵了個狗血淋頭。
剛抖起來,這就開始裝腔作勢擺譜了,早晚摔個大跟斗。
很快,客廳內(nèi)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安江、林鵬飛和秦曉月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