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夢里—
女人一頭烏壓壓的青絲微微盤起,臉蛋雪白嬌艷,沾了露似的迷蒙水眸望著他,眼尾還帶著勾人的嫵媚,鮮紅的唇瓣微張,開口的卻全是什么兩人不合適,不可能在一起的話。
看著她張張合合的小紅唇,不斷吐出氣人的話,陸進揚下頜緊繃,恨不能給她把嘴堵上。他唇角冷硬地挑了下,接著便一把將她抵到墻上,照著那小嘴就吻了下去。
女人象征性地嗚咽了兩聲,接著就閉起眼睛,仰起小臉,嗯聲不斷地承受著他的掠奪,小手下意識地環(huán)上他的腰,不斷挑釁地往下點火……
啪嗒,陸進揚聽見皮帶扣打開的聲音。
他頭皮倏然一緊,那股一直壓抑著的氣從下腹猛地竄了上來,徹底瘋了!
后面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半夜,陸進揚打著手電筒站在盥洗室的水池前,望著床單上那一大塊斑駁,眉頭緊擰,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
看了幾秒,最后還是冷著臉打開了水龍頭。
陸家。
今天是個周末,陸振國軍區(qū)有事,不分工作日還是周末,照例吃完早飯就出門了。
葉巧知道今天有客人來,搶著在廚房幫忙。
溫寧懶得陪她演戲,覺得與其在陸家天天跟保姆搶飯碗,不如趕緊找到自力更生的辦法。
吃完早飯幫著收拾完餐桌,溫寧就趕緊上樓回房間,開始構思要投稿的作品。
說到這里,溫寧無比慶幸自己穿書前跟著室友們一起報了個考公班,行測申論的各個知識點、素材翻來覆去的背誦和練習,天天都泡在學習強國app里面,對紅色歷史倒背如流。
現(xiàn)在只需要適當了解了解時下的局勢和社會關注點,就能下筆如有神。
樓下廚房,葉巧扮勤快也扮得如火如荼。
“嬸子,我看家里還有一塊兒臘肉,不如中午我來炒個臘肉菜花吧?那是我家鄉(xiāng)菜,我拿手。”
張嬸昨晚上就安排好了中午的菜,聽到這話,擺手道:“哎呀小葉,你去歇著吧,廚房有我就夠了,不用你操心?!?
葉巧當沒聽見,自顧拉開冰箱門,看了一眼里面的菜:“那您中午打算做什么呀,我?guī)湍蛳率帧!?
張嬸眉頭微蹙,心道這丫頭真是勤快過頭了,都說了不用她弄,還要搶著做,張嬸不太情愿地把中午要做的菜說了一遍。
葉巧點點頭,從簸箕里拿了一包蒜出來,“那我先剝蒜?!?
張嬸懶得管她,愿意干就干唄。葉巧扒完兩頭蒜,又從菜籃子里挑了一顆洋蔥,沖洗干凈表面的泥土,放到菜板上切。
一手拿刀一手切洋蔥,余光忽然瞥到廚房門口一抹衣角,她抬手揉了下眼睛,朝張嬸開口:“張嬸,您去歇著吧,我來就好。”
張嬸都懶得搭理這話,丫頭不是傻就是壞,自己一個保姆不干活去客廳歇著,讓她一個主人家認的干女兒給全家做飯,那還像話嘛?
除非自個兒不想干了。
張嬸心里正暗暗嘀咕呢,便聽到廚房門口傳來秦蘭的聲音:“小葉,你來客廳休息吧,一早上起來就見你在廚房忙活?!?
聽到這話,張嬸摘菜的手一頓,早飯明明是自己做的,那丫頭不過在旁邊端了下盤子,出鍋時候盛了下菜,怎么就成了她在廚房忙活一早上了?
張嬸不太服氣地瞟了旁邊的葉巧一眼,就看到她眼睛眨巴眨巴,然后抬起一只胳膊,用胳膊肘揉了兩下眼睛,道:“沒事兒秦阿姨,我干習慣了,不累?!?
“是不是辣到眼睛了?阿姨看看?!鼻靥m走上前,關心地查看著她的眼睛。
葉巧努力睜著眼睛讓秦蘭看,不過眼淚還是堅持不住地從眼眶滑落。
辣成這樣了還要切,秦蘭將她手里的刀拿開,對張嬸說,“你來弄吧”,然后拉著葉巧胳膊把她往客廳帶,“快坐下休息會兒,成天就沒見你歇過,你來家里又不是來干活的?!?
秦蘭隨口這么一說,張嬸卻聽進去了,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自己心窩子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眼睛也酸酸澀澀的,揉了兩把眼睛,又繼續(xù)低頭干活。
溫寧寫完初稿下樓,拿著搪瓷杯進廚房接水,剛踏進來就發(fā)現(xiàn)張嬸面色不對,一看就是受委屈的模樣。
她端著杯子走到張嬸旁邊,親昵地拍了拍張嬸肩膀,關切道。
張嬸轉身見是她,不好意思在個小輩面前流露情緒,只故作堅強的道:“我沒事,切洋蔥呢,有點辣眼睛?!?
溫寧自然看得出張嬸是在強顏歡笑,不過既然張嬸不愿意多說,她也沒多問,接完水,又問了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張嬸搖頭,溫寧就端著杯子到客廳了。
秦蘭和葉巧坐在沙發(fā)上,正聊天。
見到溫寧過來,秦蘭朝她招招手:“小溫,你來得正好,過來坐。”
溫寧把杯子放到茶幾上,然后挨著秦蘭坐下,秦蘭歡喜地拉著她的手,道:“我剛還跟小葉聊呢,問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正好阿姨也問問你,我聽你陸叔叔說你只念到了小學畢業(yè),以后想繼續(xù)念書還是想早點參加工作?”
聽到這個問題,溫寧立刻回想起原書劇情。
秦蘭會這么問,是因為這個時候,陸振國手里有個去工農(nóng)兵大學進修的名額,但是家里有兩個干女兒,把名額給誰,都會傷害另一個的感情,兩個人十分為難,這才有秦蘭找兩人談心,詢問兩人對將來的打算。
結果原主表示想嫁人,而葉巧表示想繼續(xù)念書,陸家便打算把名額給葉巧,沒想到原主知道后,反悔了,還在家里鬧了起來,也想要讀書的名額,最后葉巧主動把名額讓給了原主,贏得了陸家人的好感。
事后陸家覺得虧欠她,便給她介紹了一個工作,而兩年之后,高考恢復,陸家還幫葉巧找老師補習,幫她考上了首都大學。
這個推薦名額,可以說是原主和葉巧之間人生的分水嶺,從此一個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一個拿的是貶值后的工農(nóng)兵大學文憑,往后人生的差距自然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