謵h寶藍色的精繡唐裝,一如既往華麗又妖冶的風格。
易盞就那樣站在被霧色彌漫的空蕩蕩的鬼市長街上,竟莫名顯出一種詭異的和諧。
和她剛才在畫里看到的易盞,是有些相似卻又明顯不同的風格。
姜栩栩大概猜得到眼下的狀況。
這兩人大抵都是看到大比直播來的。
易盞一手創(chuàng)辦的靈事屬于和地府深度綁定的項目。
能和地府綁定甚至半點不受地府鉗制,要是沒點過硬的關系大概是不成的。
姜栩栩想,這個把她莫名困在這個鬼市的男人,應該就是易盞的“關系”了。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具體是個什么關系。
不過什么關系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也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這兩人耽誤她比賽了。
“你跟他認識的話,能不能讓他先讓我離開這里?
大比第一場有時間限制,超過時間不回去我可能要被淘汰。”
至于后頭畫卷賣給誰不賣給誰,比賽結(jié)束后都可以商量。
再不行,這兩人可以先在這里打一架。
姜栩栩這話是對易盞說的,畢竟比起這個莫名出現(xiàn)周身鬼氣逼人的男人,她跟易盞好歹是熟人。
易盞聽她開口,點點頭,只朝她眼神安撫一秒,隨后看向男人,張口,
“聽到了沒?她讓你滾?!?
姜栩栩:……
我沒有,你胡說。
她剛剛明明是很禮貌地在詢問。
玄衣男人顯然對易盞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自顧看向姜栩栩,問她,
“你想要什么?”
姜栩栩張口,剛要說點什么,身后驀地有金光籠罩而來。
絢爛的金光,將這片鬼市中彌漫的青色霧氣也跟著驅(qū)散不少。
感覺到身后仿佛被撕裂的空間中陡然透出的熟悉氣息。
姜栩栩眼眸一亮,甚至不需要回頭,便清聲喚出一個名字,
“褚北鶴!”
她說著陡然轉(zhuǎn)身,冷不丁的,險些撞進褚北鶴靠近的懷抱。
姜栩栩卻不見任何意外,杏眸微彎,看向他,“你來了?!?
褚北鶴低頭看她,確定她無礙后,朝她點點頭,
“嗯,來接你?!?
說罷,他看向易盞和玄衣男人,最后視線落在玄衣男人身上,
“她還在比賽,有什么事,還請比賽以后再說?!?
玄衣男人見他開口,視線落在姜栩栩身上,半晌,語氣終于多了幾分起伏,
“是她?”
不知道為什么,姜栩栩?qū)τ趯Ψ絼倓偟难凵裼行┎幌病?
沒有立刻跟褚北鶴離開,她反倒是反手抽出了那半卷畫軸,在對面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驀地將畫軸丟了過去,
“易盞?!?
易盞冷不丁接到東西,還有些意外。
就聽姜栩栩?qū)π履腥苏f,
“我覺得他剛才說得對,基于公民自身肖像權(quán),這副畫應該要物歸原主?!?
又看向易盞,補充,“回去后我會找你要報酬?!?
雖然要物歸原主,但白給是不可能白給的。
她充其量,只是在兩個“買家”中間,選擇跟她關系更好的那個。
哪怕褚北鶴沒有出現(xiàn),就沖對方那一不合把自己從比賽現(xiàn)場帶到這個鬼市的做法,這畫軸她一開始也只打算給易盞。
易盞對上姜栩栩的目光,狐貍眼微微挑起,雌雄莫辨的臉上挑起一抹她懂得的笑,
“放心,不會叫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