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姜栩栩的表情過于認真,椒圖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不,我們再想想……”
拿雷劈護國龍脈,這要是讓玄門還有妖族知道,他們真的不會被玄妖兩界直接除名封殺嗎?
而且……
褚北鶴當(dāng)初為了栩栩,可是偷偷替她扛了天道好多道天雷呢。
栩栩現(xiàn)在要是再拿雷劈他……椒圖有些不忍心。
總覺得,他鶴哥有點可憐了。
還是再想想吧。
想一個,稍微溫和一點的法子。
姜栩栩到底還是被椒圖勸服了。
椒圖化回蛟蛇,帶著姜栩栩重新回到京市市區(qū)。
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結(jié)界中,那屬于銀杏樹主冠的結(jié)界之中,褚北鶴就站在原本的銀杏樹下。
盡管隔著結(jié)界,他依舊聽清了他們在外面所有的話。
包括離聽說的那些,以及……她說想用雷符劈他的話。
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就是莫名覺得,這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有件事,離聽說的并不算全面。
他確實有著關(guān)于姜栩栩和他之間的記憶,但那些記憶并不完整。
甚至于,她在他腦海中的所有記憶,都像是一幀幀黑白色的默劇。
他確實對這段多出來的記憶沒有太多的感覺。
可是……就在他剛剛見到她以后,記憶里關(guān)于他和她的某一處,仿佛終于有了一點點色彩。
盡管只有一點點,但在那黑白色的世界里,依舊顯得格外明亮。
褚北鶴再看向眼前的銀杏樹。
看著它展露在這世界上的色彩,良久,黑眸微微一動,似是想到什么,他低頭,忽的看向自己左手手腕的位置。
只見那里,本該干凈白皙的手腕處,此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仿佛黑色筋脈一樣的線條。
那些黑色的筋脈就那樣顯露在皮膚之上,整體呈現(xiàn)出了被雷擊后的脈絡(luò)。
那是……天道的雷劫殘留的痕跡。
也是“他”曾經(jīng)為她擋下天道雷劫的痕跡。
他不是很清楚當(dāng)時“他”為她擋下雷劫是抱著怎么樣的心情,但既然他已經(jīng)替她擋過這么多道雷……
如果姜栩栩,實在覺得不甘心,想要試著用雷劈醒“他”的話,褚北鶴想,自己也不是不能讓她劈一次。
……
離聽讓姜栩栩想清楚后再做出選擇。
姜栩栩這一想便想了三天。
期間不管是褚北鶴,還是離聽聞九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姜栩栩也沒再刻意去找他。
直到第四天,她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和往常一樣照舊去妖學(xué)院上課。
而此時,特妖班原本等著新人報到的十一只妖,已經(jīng)望眼欲穿。
本來以為終于來了個新人。
結(jié)果,擂打完了,不來報到。
說好的明天再來,結(jié)果等了三天,還不來!
特妖班里脾氣最暴躁的藍鏡少年不耐煩了,“那個姜栩栩怎么不來了?!”
說著看向聞人百雪,“是不是你那天沒認真打,讓人以為我們特妖班都那點水平?”
聞人百雪聞聲只涼涼瞥他一眼,
“那點水平?那你要不要跟我這點水平再打一場?放心,我保證把你削成一片片厚薄均勻的!”
藍鏡當(dāng)即跳起來,“來就來,你以為我怕你?!”
兩人在那開始擼袖子準(zhǔn)備干架。
教室里其他人像是習(xí)以為常,坐在最后排的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少女看向角落處沉默的玄枵,問他,
“你跟那個姜栩栩熟,知道她怎么回事嗎?”
玄枵冷冷瞥她一眼,半晌只吐出一句,
“不熟?!?
旁邊有人聞想要反駁,然而話還沒出口,那邊原本已經(jīng)要擼袖子干架的聞人百雪忽然像是聞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來。
“可算來了!”
話落的瞬間,人已經(jīng)一個閃身,直接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