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就是那東西從她身上掉下來,宋夫人和傭人一開始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因為已經(jīng)是一片黑灰,奇怪的是明明已經(jīng)燒成了黑灰,卻依舊保留著原來的形狀。
后來還是管家瞧出,提醒她。
那好像是關(guān)栩栩走之前留下的護身符。
因為關(guān)栩栩的護身符都有特殊的折法,并不難看得出來。
宋夫人后來讓人檢查了小梨兒的身上,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燙傷燒傷的痕跡,只唯獨那本該是黃紙疊的護身符成了黑灰的樣子。
宋夫人是高知分子,信奉唯物主義,從來不信什么鬼神,對這種事一點不了解。
還是宋老太太近來信奉道教懂得一些說法,猜測黃紙成灰是因為擋了邪祟,但小梨兒依舊昏迷,說明邪祟還在,宋老太太就說應(yīng)該請個大師。
宋夫人也是到這時候,才重新想到關(guān)栩栩,又擔(dān)心她記恨今天被她趕出門的事不肯幫忙,這才特意上門賠罪。
為了自家女兒的安危,宋家夫婦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面子了。
關(guān)栩栩看得出宋家人對宋雨梨的關(guān)心是出自真心,也難得出聲安撫,“放心,我說過了,宋小姐是福運綿長的命格,哪怕如今有所虧損,也會保她性命無虞?!?
關(guān)栩栩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走上別墅二樓的房間。
打開房門,迎面就見一道火焰沖著幾人的面門直直撲來。
宋家夫妻陡然一驚,宋永銘下意識將自家妻子往后一拉,走在后頭的姜淮也下意識要將關(guān)栩栩拉到身后,然而不等他有所動作,便見關(guān)栩栩徑自抬手一揮。
那迎面而來的火舌頓時消散無蹤。
還未等宋家夫婦驚奇于關(guān)栩栩剛才的動作,幾人就看清了房內(nèi)的情形。
卻見宋雨梨的房間內(nèi),不知何時竟擺了個法壇,法壇正前方是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只見他手持一柄桃木劍,嘴里念唱著什么,不時揮劍在空中劈砍。
幾人剛才進門時的火舌,就是他做法的效果。
饒是心里也猜想女兒是撞上了不干凈的東西,但看到這明顯神神叨叨的場面,還是叫宋永銘額角青筋忍不住一蹦一跳。
他將目光轉(zhuǎn)向房里的另一位老太太,有些無奈開口,
“媽,這是怎么回事?”
房間里的正是宋家那位據(jù)說信教的宋家老太太,宋老太太就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豐腴的豪門老太太,聽到兒子的話,忙上前解釋,
“不是說梨子撞見臟東西了么?我就托人請了個相熟的大師,放心吧,大師說了,沒什么大事,等他做完法人就醒了,說不定還能變聰明點?!?
宋夫人有些難堪,“媽,不是說了我和永銘去請大師了嗎?”
一事不煩二主,饒是宋夫人不懂玄門人的規(guī)矩,也知道一下子請兩家上門不好。
宋老太太面上卻是不以為然,“多找?guī)讉€一起看又怎么了?我不是看你們寶貝那丫頭,我才不操這個心?!?
說著,視線看向宋夫人身邊的關(guān)栩栩和姜淮,目露懷疑。
姜淮她是認得的,姜家的長孫,那所謂大師肯定不是他,那就是旁邊這個小丫頭了。
微微皺眉,
“這就是你們找的大師?怎么還是個丫頭?”
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對丫頭的嫌棄。
關(guān)栩栩微微挑眉。
怎么這一行,現(xiàn)在也重男輕女了不成?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