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jīng)夜深,但此刻的北桓大營,依然是熱鬧非凡。
好些精壯的北桓漢子不顧寒冷的天氣,直接將上衣扒拉在腰間,露出自己精壯的身軀,在篝火旁邊比試摔跤,贏的一方,總是能贏得滿堂喝彩。
當然,北桓大營的熱鬧都只是表象。
北桓大營其實是內(nèi)松外緊。
如果誰天真的以為這是襲營的好機會,只有葬送性命。
迦遙站在大帳門口,靜靜地看著那些士卒的比拼,心中微微失望。
看樣子,綏寧衛(wèi)的守軍是不會來襲營了。
她原本想著,要是綏寧衛(wèi)的守軍對他們動了心思,他們正好可以一舉擊破綏寧衛(wèi)的守軍,從而占領(lǐng)綏寧衛(wèi)。
如此,就不需要再費功夫去奇襲朔方了。
但綏寧衛(wèi)的守軍不給她這個機會。
接下來,還是得打朔方的主意?。?
也罷!
正好,她也想會會讓恩師失去信心的云錚!
若是能抓到云錚,自然是最好的。
正當迦遙暗暗盤算的時候,班布急速走來。
一看班布的神色,迦遙就知道他肯定有要事稟報,當下直接招呼班布進大帳里面聊。
“公主,我們的探子打探一個重要的消息!”
一進大帳,班布就迫不及待的說:“云錚昨天前往了定北,似乎跟魏文忠發(fā)生了激烈的矛盾,一路罵著魏文忠離開了定北城?!?
“他罵的什么?”迦遙饒有興致的問。
班布回道:“罵魏文忠貪生怕死,膽小懦弱?!?
這樣么?
迦遙低眉思索。
片刻之后,迦遙抬起頭來,“看樣子,這位靖北王是想讓魏文忠出兵救援綏寧衛(wèi)的守軍,魏文忠應(yīng)該是拒不出兵,才引起了他的不滿。”
“嗯,應(yīng)該是!”班布微微頷首,“北府軍里面,有人想要云錚的性命,云錚跟魏文忠,應(yīng)該本來就有些不合?!?
“我倒是希望魏文忠早點出兵!”
迦遙抿嘴一笑,又頷首道:“這魏文忠確實挺能忍的,這都已經(jīng)好幾天了,他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份定力,倒是不錯!”
“老朽倒不覺得他這是定力好?!卑嗖紦u頭道:“與其說他是定力好,倒不如說他是瞻前顧后!如果他不畏首畏尾,在我們剛包圍的綏寧衛(wèi)的時候就趁我們立足未穩(wěn)展開進攻,現(xiàn)在頭疼的應(yīng)該就是我們了?!?
魏文忠已經(jīng)鎮(zhèn)守朔北快六年了。
他并不覺得魏文忠有多大的建樹。
他依然認為,魏文忠不過是一個守城之將而已!
“確實?!?
迦遙微微頷首,“魏文忠不動,我們就不動!不然,在我們奇襲朔方的時候,會遭到來自定北、朔方和綏寧衛(wèi)三路大軍的圍攻!”
最理想的情況是,魏文忠派兵進入綏寧衛(wèi),去截斷他們的后路。
如此,就能將定北城的大軍調(diào)走。
少一路大軍,他們的壓力會小很多。
班布點頭一笑,“魏文忠遲早是要動的,現(xiàn)在是我們耗得起,但魏文忠耗不起!綏寧衛(wèi)這么多人,魏文忠不可能始終不發(fā)兵救援?!?
“對!”
迦遙微笑道:“命令探子,隨時留意定北和靖安衛(wèi)方向的大乾兵力調(diào)動情況,以魏文忠的性格,他絕對不會進攻我們和中路軍!除了去斷我們的后路之外,魏文忠不可能有其他的好辦法來解綏寧衛(wèi)之圍。”
魏文忠太過謹慎了。
正面進攻他們這邊,魏文忠沒有任何把握。
集中優(yōu)勢兵力去斷他們的后路,逼迫他們的中路軍回援,是最好的選擇。
她相信,魏文忠遲早會邁出這一步!
現(xiàn)在,就看他們誰的耐心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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