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文帝正就北桓求糧一事急召集群臣商討對策。
現(xiàn)在,文帝很是頭疼。
給予北桓糧食,就等于是在支援大乾的敵人。
但不給糧食,熬不過即將到來的冬天的北桓必然南下劫掠,到時候,剛休養(yǎng)生息幾年的北方必將再度陷入戰(zhàn)亂。
大乾剛剛經(jīng)歷了太子謀反一案,內(nèi)部極為不穩(wěn)。
此時迎戰(zhàn)北桓,勝算太小。
就算勝了,恐怕也是慘勝。
在文帝頭疼的時候,主戰(zhàn)派和主和派也吵得不可開交。
不過,主和派顯然占據(jù)絕對的上風(fēng)。
文帝被吵得頭昏腦漲,卻又拿不定主意。
正當(dāng)此時,淑妃不顧殿外侍衛(wèi)的阻攔,哭哭啼啼地沖進(jìn)來,“圣上,你可得為厲兒做主?。鑶琛?
“咳咳……”
文帝輕輕咳嗽一聲,沖淑妃使個眼色,“朕正在跟群臣商議大事,愛妃先行退下,有事晚點(diǎn)再說!”
淑妃不但不退下,還哭得更大聲了,“圣上,云錚踢傷了厲兒的要害,搞不好,厲兒連男人都做不成了??!嗚嗚……”
“什么?”
文帝臉色大變,正欲發(fā)作,卻又突然冷靜下來。
片刻之后,文帝笑呵呵說:“愛妃莫要胡說,老六是什么性子,朕還是清楚的!他沒這個膽子!”
靖國公徐實(shí)甫也站出來,笑呵呵的說:“淑妃娘娘,圣上日理萬機(jī),你就別跟他開玩笑了!六殿下生性敦厚,怎么會做這種事?”
生性敦厚,只是委婉的說法。
六皇子膽小懦弱,純粹是個窩囊廢!
淑妃微微一愣,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文帝不信她的話,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信?
可她說的都是千真萬確啊!
就在此時,殿外侍衛(wèi)來報(bào):“啟稟圣上,六殿下求見!”
老六?
文帝微微一愣,馬上問:“他來干什么?”
侍衛(wèi)低頭,有些心虛的回答:“六殿下說,他踢傷了三殿下的……命根子,特意前來請罪……”
聽著侍衛(wèi)的話,群臣臉上頓時一抽。
不會吧?
六皇子那個窩囊廢,竟然真的把三皇子的命根子踢傷了?
文帝也被侍衛(wèi)的話驚到了,臉色再次大變,厲聲向侍衛(wèi)低吼:“馬上把這逆子給朕帶進(jìn)來!”
很快,云錚被帶入殿中。
云錚靜靜的打量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便宜老子。
還行,雖然五十多歲了,也不是特別顯老。
跟他所知的古代不同,大乾王朝的皇帝登基的時候就會給自己定下尊號,有點(diǎn)類似于謚號。
他這便宜老子云啟的尊號便是文帝。
“逆子!”
文帝雙目噴火的盯著云錚,“你當(dāng)真踢傷了你三哥的命根子?”
直到現(xiàn)在,文帝都有點(diǎn)不敢相信這個事實(shí)。
老六平時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今天竟敢如此傷害兄長?
“是!”
云錚輕輕點(diǎn)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文帝的臉上陡然變得無比難看。
“逆子,你怎敢如此對你三哥?”
文帝怒目圓睜,怒喝道:“你可知道,朕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們兄弟相殘?”
徐實(shí)甫臉上寒霜更重,躬身道:“臣以為,六殿下目無兄長,致三殿下重傷,絕不能姑息!請圣上將六皇子貶為庶人,以儆效尤!”
他可是云厲的舅舅!
云厲在云錚手上吃了大虧,他豈能放過云錚?
“六殿下竟敢對三殿下痛下毒手,實(shí)在罪不可赦!”
“圣上剛登基就嚴(yán)禁皇子之間骨肉相殘,此例絕不能開!”
“請圣上將六皇子貶為庶人,以儆效尤!”
“臣附議……”
徐實(shí)甫的話,瞬間得到三皇子一黨的附和。
眾人紛紛奏請文帝將云錚貶為庶人。
就算部分沒說話的,也是冷眼旁觀。
偌大的朝堂之上,竟然沒有一個幫云錚說話的。
看著這群小丑,云錚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的決定。
不跑路還留在皇城搞毛線?
留在皇城,只有被搞死的份!
跑路!
必須跑路!
文帝目光冷厲,滿臉寒霜的盯著云錚:“逆子,你為何不說話?朕許你說話,給你解釋的機(jī)會!”
云錚迎著文帝的怒火,躬身道:“兒臣不想解釋,也沒必要解釋!不管如何,兒臣將三哥踢成那樣,都是大罪!兒臣認(rèn)罪!”
聽著云錚的話,徐實(shí)甫不由得暗暗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