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被引爆,那名氣功師的身體,如西瓜一般炸開,血肉如雨,黏黏糊糊地噴射在了四周的墻壁上。
一劍秒殺,
沒有任何掙扎可。
“嘭嘭……!”
那名兵人大小的玩家,身體被混亂的劍氣撕扯,單臂碎裂,如喪家之犬一般向樓上逃竄:“碰到個二階純莽夫,氣功師死了,我攔不住……!”
墻壁旁邊,受傷的任也驚呆地看著黃維,心里狂呼,這逼有點東西??!
“啊,啊……!”
黃維瘋狂地甩著頭,口中發(fā)出低吼,表情變得非常痛苦,似乎像是要即將失去理智一樣。
“嗖!”
“一會別靠近我?!秉S維扔下一句,直奔樓上跑去。
……
501室。
那名叫囚女的女玩家,在進(jìn)入客廳后,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餐桌旁邊趴著的任大國,李峰,還有徐編輯。
這三個人都已中毒沉睡,并且身形扭曲,模糊,被無字碑隔離在了這片空間之外。
不過這難不倒囚女,她是惡人系職業(yè),且神異能力偏向于破壞和犯罪。
“空間穿透——行竊!”
囚女迅速掃了一眼三人,立馬抬起手臂對準(zhǔn)了任大國,輕勾了勾手指。
“刷!”
原本模糊扭曲的任大國,身軀慢慢變得真實且充滿生機(jī),他被囚女拉到了無字碑內(nèi)。
“呵?!”
囚女冷笑一聲,邁步上前扛起任大國的身體,直奔窗口沖去。
樓下,暴雨傾盆。
“囚女帶著任大國先走,留一條后路?!辟R先生嘴角泛起奇怪的微笑:“不過我們的主要目標(biāo)不是他了,我感知到了任也的存在。所有人注意,準(zhǔn)備弄他?!?
“收到!”
“收到!”
“……!”
鈴鐺會成員迅速回應(yīng)。
……
公寓樓外,小戰(zhàn)狼的魂體在暴雨中飄飛,直愣愣地奔著五層方向趕去。
“算了,幫幫他吧……?!毙?zhàn)狼猶豫了一下,在心里碎碎念著:“我真是比他爹都要操心??!”
搖著頭,小戰(zhàn)狼飛速靠近窗戶,迎面撞向囚女。
……
欣源spa館里。
微胖的68號,輕拍了拍大爺?shù)暮蟊常骸耙人??喂,大爺,大爺?!?
叫了兩聲,大爺竟然毫無反應(yīng),微胖女繞過按摩床,皺著眉頭靠近后,再次用手使勁地扒拉了兩下對方的頭。
嗯?
毫無反應(yīng)!
微胖女的全身,莫名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試探著伸出手指,放在了大爺?shù)谋强着赃叀?
五秒后。
“?。。?!”
微胖女瘋了一樣地沖出302,連滾帶爬地下了樓,沖著肥胖的老板娘喊道:“……出大事啦!我說不加,他非得要加十個……按……按死了……那老頭被我按死了……!”
……
公寓樓,501窗口。
囚女正準(zhǔn)備扛著任大國率先離開時,突然感覺脖頸后,涼風(fēng)乍起。
同時,小戰(zhàn)狼飄到窗前,剛準(zhǔn)備動手時,卻突然怔在了原地。
他快速掃視了一遍屋內(nèi)的四人,目光在任大國和徐編輯身上停頓了一下后,突然升起了一股汗毛炸立之感。
鬼魂??!
鬼魂竟然能有汗毛炸立之感,由此可見,這倆人給他心靈上造成了多大的沖擊。
“嗖!”
只看一眼,小戰(zhàn)狼轉(zhuǎn)身就跑,并且神叨叨地嘀咕道:“溜了……這輛車好像有點穩(wěn)……有點東西,有點東西?!?
陰暗處。
蓄勢待發(fā)的賀先生,突然眉頭一皺:“那個魂怎么又走了?跑得這么快……?!”
話音落,他便感知到周遭的守歲人已經(jīng)開始增援了,并且黃維也去了五層。
“不管了,對面增援快來了……搭臺唱戲吧。”
賀先生收回感知,抬臂便將手中的戲臺模型扔向了五層。
“刷!”
一瞬間,原本精致小巧的戲臺模型,瞬間變大,幾乎將整個五樓籠罩。
五樓內(nèi),正在與侏儒對戰(zhàn)的顧念,正在奔跑的黃維和任也,以及剛剛趕來的許鵬,全部感覺眼前一黑。
呼吸間,一座碩大的戲臺,竟然憑空出現(xiàn)。
紅色的幔帳,散發(fā)著清香的花籃,實木地板反著幽光,上臺處,擺放著各種板、鼓、鑼、鈸等京戲常用的樂器。
眾人皆在臺上,璀璨的射燈光芒刺眼,他們不由得瞇起雙眸。
“唱一折什么戲呢?”
“那便唱一折《長坂坡》吧!”
戲腔空靈地飄來。
戲臺上的板,鼓,鑼,鈸,也自行演奏起來。
“鏘鏘鏘鏘……!”
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炸響,紅幕徐徐拉開。
賀先生手持戲槍,身披白色戲服,身后插著四面小旗,直面一眾守歲人。
扮如戲子,形如常山趙子龍!
賀先生抬腿,撩著裙擺,輕聲道:“登場——出將!”
在中國傳統(tǒng)戲劇中,出將二字便是指——主角登場。
他是星門中的二階玩家,墮落后,階段稱謂變成了——戲魔,神異能力也與此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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