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頭,蹲下!”
青輔區(qū)的守歲人一同呵斥,幾乎瞬間就引起了其他同事的響應(yīng)。
壓迫感十足的喊聲襲來,瘸子身體抖動地看了一眼四周,緩緩彎曲雙膝,弓著腰,抱頭蹲在了地上。
這一幕浮現(xiàn),周遭的混亂陣營玩家,全部泄了一口氣。他們像是被人打了一記耳光,卻又無從反抗。
五樓的酒店內(nèi),掠食者聯(lián)盟的負責人,抽身離去,淡淡地說道:“這位新來的星官是個瘋子,他想分化同仁路的各方勢力。”
“我們可以幫助瘸子的。”旁邊的青年,皺眉說道:“守歲人這樣做……?!?
“我們可以幫?!必撠熑宿D(zhuǎn)身看向他,輕聲問道:“可是你能保證,其他在暗中觀察的人,也能幫他嘛?你能保證,那些不屬于任何組織的混亂玩家,也能幫忙嘛?”
話音落,室內(nèi)安靜。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閆多多今晚是想接管同仁路的。他準備得很充足,并且他一個人就可以決定守歲人的行為。而我們這邊……甚至都沒有一次詳細的談話?!必撠熑藨Z了慫肩膀:“……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守歲人對待我們的態(tài)度,在這今晚……發(fā)生了巨大轉(zhuǎn)變?!?
另外一頭,數(shù)名在暗中觀察的大佬,也在瘸子蹲下的那一刻,飄然離去。
街道上,混亂陣營的玩家,轟然散去。
瘸子抱頭蹲在地上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半空中,星門璀璨,閆多多望著離開的吃瓜群眾,突然喊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違紀,也不清楚什么時候會因為犯錯而下課。但我在滬市期間,同仁路,給我安靜下來!”
喊聲被星源加持,飄過整條同仁路,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街頭上,混亂陣營的玩家集體一怔,目光或不忿,或怨毒,或憎恨地看了一眼閆多多,但最終還是無聲散去。
“刷!”
閆多多收斂身后的星門,飄然落地后,徑直走向同仁路出口,并且在耳機里沖陳瀚年吩咐道:“路邊狗的所有成員,全部帶回去調(diào)查?!?
“是!”陳瀚年非常激動地回道:“爽,太爽了!同仁路很多年,都沒有這么安靜過了?!?
閆多多沒有回應(yīng),只走出無字碑的隔離空間,背手站在了人影來往的街頭。
在以前,混亂陣營的玩家,就像是一顆顆瘋狂且偏執(zhí)的定時炸彈,你逼得太狠,它不知道在哪兒就會炸了。
炸死的有可能是守歲人,也有可能是普通人……
而在今天,這個定時炸彈的角色,卻發(fā)生了反轉(zhuǎn),徹底變成了閆多多。
他不講章法,甚至不太尊重神異仲裁庭的條例,他就像是一個外表紳士,但內(nèi)在卻非常激進的瘋子。
他強行把“動蕩”的風(fēng)險,轉(zhuǎn)嫁給了同仁路。
你敢在外面搞事,殺普通人,殺守歲人,我一定一查到底。你們合伙對抗,老子就敢把這條街給你鏟了。
報團取暖和抗爭,博弈的是生存空間,而在生存利益沒有被完全切斷之前,自己的能力又無法徹底摧毀規(guī)則,那就沒人愿意真的去死。
“吱嘎!”
汽車停滯在了閆多多身邊,車內(nèi)的老周降下窗戶,目光復(fù)雜地盯著他,非常不解地說道:“我搞不懂。滬市如此重要的一個地區(qū),為什么守歲人總部,還會派你來當星官?!?
閆多多背手看向他:“或許……你根本就不了解守歲人?!?
話音落,二人一同沉默。
閆多多看向他:“要喝一杯嘛?”
“我不想跟一個瘋子交朋友。”老周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我今晚的心臟確實遭受到了很大壓力,應(yīng)該喝一杯,放松一下?!?
“我請客?!遍Z多多拽開車門,彎腰坐了上去。
……
酒吧門口。
一群路邊狗的玩家,被很屈辱地帶了出來,排排坐一樣蹲在了道路兩側(cè)。
許鵬來了狀態(tài),上去就沖著一只路邊狗扇了一耳光:“聽鈴鐺會那倆罪犯說……多給你們組織加兩塊星源,就有非常攢勁的服務(wù)?”
“……!”那只路邊狗咬了咬牙,憤怒至極地說道:“那你加啊!你加啊?!”
“哎,說真的?!痹S鵬一臉嚴肅地蹲在他旁邊,輕聲問道:“我給你兩塊星源,你幫我試試一種新藥唄?”
那只不太聰明的路邊狗,聽到這話眼神一亮:“真給兩塊星源?”
沒多一會,近五十名路邊狗玩家被帶了出來,逐一押上汽車。
說實話,這里的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參與包庇鈴鐺會成員,但閆多多依舊讓人把他們?nèi)繋ё摺?
這也是一種態(tài)度,博弈勝利后,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不遠處。
黃維喝了口水,扭頭用肩膀撞了撞任也:“……怎么樣,今晚有什么感想?”
任也仰面看著星空:“閆總太幾把帥了!我還有不到兩天,就要再進星門,我一定會贏的……我一定也會有光輝璀璨的那天,對嘛?”
信號塔之上。
影子抻了個懶腰,百無聊賴地說道:“……這位養(yǎng)寵物的星官,比那些畏手畏腳的人要帥。算算時間,我的階段星門……也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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