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任也來到地面上,看見了那兩位牛喜近衛(wèi)的尸體,同樣是頭顱崩碎,一擊斃命。
任也瞧著慘不忍睹的尸身,無語道:“為什么非要打頭呢?這很難收拾啊,地上的土都要刮干凈……?!?
“我付過錢了。”大胖龍強調(diào)道。
“……好?!比我材椭宰狱c頭,將兩具尸體抬入了小屋之中。
緊跟著,大胖龍再次施展問靈追憶的手段,但得到的信息卻非常片面且無用。
他沉默一下道:“這倆人只是牛喜身邊的近衛(wèi),平時少寡語,低調(diào)內(nèi)斂,除了日常輪值外,剩下的就是會定期來黃府拿毒藥,并且牛喜跟他們二人的交流也很少。估計,這是小秘境之地的天道限制吧,有意不向我們透露更多信息?!?
任也稍作思考:“這里藥材種類繁多,我們直接按照秘法調(diào)配易容丹吧,做成再走?!?
“可?!贝笈铸堻c頭。
二人溝通結(jié)束后,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嚴格按照《同生秘法》來煉制易容丹,并將兩位近侍的血液、毛發(fā)按照比例融入其中。
大約一個時辰后,兩枚特殊的易容丹,便煉成了。
一切弄妥,任也再次檢查了一下黃府大院,確認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后,才把地窖內(nèi)的一面土墻震塌了,將二十九人的尸體,草草掩埋。
……
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黃府大院,便趕往了不老山。
路上,任也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輕聲問道:“你在使用追憶手段時,是否得知,只有在取藥的時候,黃府才會與牛喜的人有接觸?”
“是的,除了取藥外,雙方平時并無聯(lián)系?!贝笈铸埱葡蛩?,笑著問道:“怎么,你怕黃府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
“如若平時沒有接觸還好,起碼要下次取藥,他們才會發(fā)現(xiàn)這里有問題?!比我草p聲道:“而三天后,我們的差事期限就已經(jīng)過了。如若我們完成了巫主布置的任務,他們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因為我們和牛喜,只能活下來一方。”
“你心細如發(fā),著實可怕?!贝笈铸堅u價了一句。
“呵?!比我怖湫Γ瑩u頭道:“遇到你之前,我確實覺得自己細得令人發(fā)指;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竟然連馬棚都關注……這才是真的可怕。”
這話還真不是恭維,大胖龍這個人,雖然看著性格豪爽,總是一副罵罵咧咧的狂放模樣,但實則卻是城府極深之人。你很難猜透他心中所想,也永遠預測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這種人,如果你跟他不是至交好友,彼此非常了解,那最好是要離遠一點,輕易不要招惹。
大胖龍瞧著他,有些自嘲且感慨地回了一句:“唉,只有很可憐的人,才會連馬棚這樣的地方,都要仔細觀察?!?
任也絲滑接話:“胖龍兄弟,出手闊綽,一擲千金,想來在這秘境之外,也應該是神仙般的人物,又怎會可憐呢?”
“我……!”
大胖龍剛回了一個字,便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笑著指了指任也:“呵,你這小子心也忒臟了,總是無時無刻地想著套老子的話?!?
“只是閑談而已,胖龍兄弟莫要緊張啊?!比我脖砻婧蜕频鼗亓艘痪?。
“哈哈,時候不早了,我們盡快回到不老山莊吧?!贝笈铸垞P鞭御馬,再次提速。
“好?!碧自捠。我仓荒芨宦芳柴Y,趕往不老山莊。
……
二人回來時,已經(jīng)快到晌午了。
密室中,鬼頭刀見二人進來后,臉上竟然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你們竟然活著回來了……!”
“兄臺,我們無冤無仇,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任也無語地回了一句。
“整整一夜,加一個上午的時間,你二人音信全無,我們差一點就給你們擺靈堂了?!蔽躺⑷苏f話也很客氣。
“遇到點事情,耽擱了?!贝笈铸埖鼗亓艘痪浜螅愠鱿鄦枺骸澳銈儙兹隧樌麊??”
“事情都已辦妥?!倍揪茐乇砬閲烂C地回道:“到了今晚,我們就只剩下一日的時間了。大家還是盡快商議,如何潛入臥虎寺,從而完成巫主給的差事?!?
任也不急不緩,低頭倒了杯茶水后說道:“潛入臥虎寺之法,我二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不過……?!?
“不過什么?”翁散人出詢問。
“不過,在商量如何進入臥虎寺之前,我二人需先去面見巫主,有重要之事匯報?!比我埠攘艘豢诓韬?,輕聲道:“你們在此等一會,我二人回來后,咱們便商議計劃?!?
“你們的差事中,有單獨匯報的要求嗎?”鬼頭刀出套話。
任也和大胖龍聽到這話,同時露出了你猜的表情。
這倆貨笑得太賤了,令鬼頭刀倍感不適,當場吃了一個饅頭解氣。
“呵,大家存在競爭關系,他二人怎會輕易把重要之事相告?”毒酒壺淡淡地評價道:“人心不齊啊,何以干成大事兒?”
道德綁架?
呵,小把戲太過稚嫩。
任也和大胖龍都沒有理他,只邁步走出密室,找到守在門前的近衛(wèi),一塊去了巫主武元君所在的正殿之中。
二人剛一走,屋內(nèi)便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