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古樸精致的瓷瓶出現(xiàn)在他的左手之上,一根生機勃勃的青竹,肉眼可見的從瓶口中生長而出,并慢慢壯大。
只片刻間,青竹的枝干便抵住了天花板,無數(shù)竹枝蔓延,如參天古樹一般在天棚上肆意生長,最終將整個房間遮蓋。
老高一笑,左手拖著瓶子,輕聲道:“這便是……無數(shù)人心心念念的至寶,九曲青云竹?!?
“給我的?”老劉驚愕的問。
“沒錯,是給你的?!备邼u笙瞧著他,左手拖著瓶子,輕輕晃動了一下。
“刷!”
一陣妖冶的紫色光芒,瞬間將老劉籠罩。
他身體陡然一僵,耳中聽到高漸笙再說:“呵呵,你感受到了嘛……!”
……
下午五點三十分左右。
于偉峰,蔣欽等人,已經(jīng)坐在了內(nèi)院的流水席上,且位次比較靠前。
老曲掃了一眼四周,輕聲說道:“哎,今天怎么沒看見小李他們?”
“不知道,我也沒看見?!庇趥シ鍝u頭。
桌上,有一名玩家表情很奇怪的看向四周,他見到下人們都在忙碌,高老爺和老劉也在招呼比較重要的賓客:“你說……七家鎮(zhèn)是不是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
“不論是壽宴,還是婚禮,怎么都在晚上舉辦???”那名玩家問。
“有的地方,規(guī)矩比較特別?!庇趥シ宓幕亓艘痪洌骸盎槎Y好像快開始了,你別瞎說話。”
“嗯!”
話音剛落,劉管家喜氣洋洋的站在了內(nèi)院正堂的臺階之上,大喊道:“還有一刻鐘,新人婚禮便正式開始,請大家快速落座!”
與王家的奢華壽宴相比,高家的婚禮則是更為傳統(tǒng)和講規(guī)矩,不管是賓客的座次,還是儀式過程,都充滿了民族特色。
三進的大院子內(nèi),流水席有一百多桌,不光到場了一百多名玩家,還有不少本地的賓客和村民。
婚禮即將開始,下人們也在四處呼喚。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請盡快動身,落座哈!”
“……!”
喊聲傳入廂房之中,阿菩抬頭沖著許清昭說道:“我們得過去吧?”
“嗯。”許清昭點頭后,轉(zhuǎn)身便看向了任也。
“我……我想到了,確實有兩個點不對勁!”任也突然起身,雙眼興奮的說道:“我們忘了路過暴怒村的人,有太多繁雜的信息,讓我習慣性的腦補,思維有些固話,也被引導了。”
“你在說什么?!”阿菩費解的問道。
任也直勾勾的瞧著他:“在周家看到面具后,我本能想到的是,囚禁尹婉兒的一定是周勃,周老爺。可是我們的線索里有一個細節(jié),其實并未得到印證……比如,有更夫見到,一位戴面具的男人總是從情欲村返回暴怒村……那么,如果是周勃的話,他沒事總往暴怒村走什么?!這路線并不對啊?!?
話音落,阿菩和許清昭同時一怔。
“走走走,我們先去參加婚禮,我需要證實一些事情。”任也急迫的招呼一聲,便沖向了廂房門口。
“波!”
當手掌碰觸到房門的那一刻,一陣清光蕩起,竟直接將任也手臂彈開。
“怎么了?”阿菩問。
許清昭在感受到清光波動后,瞬間臉色變得陰沉:“不對,有人用至寶把我們困住了!”
“?。课以趺匆稽c都沒有感覺到?!?
“我說了,是至寶!”許清昭倉促的回了一句后,立馬呼喚出陰陽子母劍,射向了廂房正門。
“轟!”
一聲悶響,雙劍在即將刺穿門板之時,也被彈開了。
任也呆愣住,臉色煞白:“老劉!”
……
內(nèi)院正堂內(nèi)。
賓朋落座,老劉穿著新郎官的衣服,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一臉諂媚的瞧著上座的岳父。
室外,劉管家連續(xù)喊了幾嗓子后,流水席上的賓客便安靜了下來。
于偉峰,蔣欽,老曲等人都站起了身,慢慢靠近堂內(nèi)一側(cè)。
“我也好奇哈,這新娘子到底長的什么樣,才能被稱之為七家鎮(zhèn)第一才女。”蔣欽背手嘀咕了一句。
不光他們好奇,有不少玩家也湊了過來,踮著腳尖,看著內(nèi)堂。
內(nèi)堂中很安靜,坐著的三十多位賓客,都是七家鎮(zhèn)有頭有臉的人物,且堂內(nèi)該有的儀式用品,也一樣不少。
時辰到,婚禮開始。
岳父高漸笙瞧著地面上的老劉,率先開口問道:“劉大基,老夫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娶我家小女,明悅為妻嘛?”
老劉聞起身,再次重新跪倒后,鄭重抱拳道:“小婿愿意娶明悅為妻!”
“好!”
高老爺滿意的點頭。
“恭喜啊,老高!”
“這女婿一表人才,入贅高家后,必將有所作為!”
“……!”
賓客們紛紛祝賀。
高老爺端坐在椅子上,輕聲道:“請諸位,見證小女出嫁,拜堂結(jié)禮!”
話音落,激烈的掌聲響徹,久久不絕。
劉管家沖著內(nèi)堂走廊擺手,不一會,便見到四位打扮水靈的婢女,攙扶著新娘子走進了內(nèi)堂。
不過不知為何,新娘子走路時,略顯僵硬,雙腿幾乎沒有任何交替擺動的動作,幾乎是被架著來到了內(nèi)堂。
蔣欽抬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這……這姑娘怎么看著不太對啊……!”
正說著,新娘子被攙扶著站在了老劉身邊,背對著室外的一種賓客。
此時此刻,似乎時間都被算好了,她一站在那兒,這室外的天色徹底變得漆黑一片。
挑燈被點燃,映著古老的內(nèi)堂環(huán)境,讓婚禮的氣氛莫名變得有些陰沉……
高老爺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周遭賓客,突然眼中含淚,表情略有些激動的走到新娘子身前:“我這一生,做了很多違心的事,甚至是喪失人性的事兒?!?
“曾經(jīng),我以為自己這樣做,會讓你與其它幾家的孩子,擁有一個一樣的,可……可我失敗了。我這一生,都是個失敗的人。”
“不過還好,今天……爸爸給你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婚禮,該來的都來了,而……該死的也一個都跑不掉?!?
眾人聽到這些,都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一天,你也等了好久吧。”高老爺抬起左手,緩緩抓向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指尖碰觸,他輕輕向上一掀,紅蓋頭落下……
夜幕下,昏黃的燈光映射,一個栩栩如生,一位被一筆筆油彩勾勒出的女人,便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宣紙白皙,油彩鮮艷。
一陣微風吹過,女人的裙擺發(fā)出了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在場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頭皮發(fā)麻,久久無。
新娘子,高明悅——竟然是一個被扎出來的紙人!
這姑娘,老高畫了整整一年多,每一筆都無比的認真。
她站在那里,身軀以森森白骨為架,以紙為皮。
門外,于偉峰瞠目結(jié)舌道:“這是……冥婚?”
紙人不動,高老爺看向老劉,笑著問道:“明悅美嘛?”
老劉一臉諂媚的回道:“美,我娘子才色無雙!?。 ?
“好,上菜,拜堂!哈哈!”高漸笙大喊。
話音落,數(shù)十名高家下人,為每一張桌子都端上了一道菜。
一道,斷尾的西湖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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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五千,發(fā)的晚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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