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扭頭看向許清昭:“你的道身虛影,或者是元神可以離開此處嗎?”
“不行,那至寶有針對三魂七魄的神異能力。”許清昭搖頭:“不過,我若強行起念,或許可以向外滲透一縷意識。不過距離稍遠(yuǎn),意識便會潰散,也無法尋人?!?
任也沉默:“那用一縷意識可以招魂嗎?”
許清昭斟酌半晌:“或許可以。但此處是高府大院,陳設(shè)建筑蘊藏風(fēng)水之術(shù),本宮可能無魂可召啊?!?
任也咧嘴一笑:“誰說無魂可招?前幾天,祠堂那邊不是剛死過人嗎?冤死鬼的魂,那三兩天不會消散吧?”
“聰慧!”許清昭雙眸明亮:“本宮試試?!?
話音落,許清昭飄飛著落在了床鋪上,靜心盤坐后,瞬間調(diào)動意識,如利箭一般試著穿透圈禁此房的壁壘。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根本不敢搞出大的動靜,只凝練神識,令其變得比針還細(xì),緩慢向外滲透。
這個過程很慢,沒多一會愛妃的雙鬢便流下了汗水。
客觀講,對于神識的運用,目前十個任也也趕不上愛妃。她本就不是這個階段的人,對道法和神異能力的理解,遠(yuǎn)比小隊內(nèi)的其他三個貨強得多。
過了好一會,一縷神識穿透禁錮房間的壁壘,時間很短,一閃而過后,壁壘便復(fù)原了。
神識飄蕩,來到了祠堂附近,輕聲道:“起魂——立!”
“刷!”
突兀間,一道魂魄平地而起,聽從命令后,迅速飄走。
……
正院內(nèi)堂中。
高老爺端著酒杯,臉色潮紅地看向劉管家:“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嚴(yán)婆子一直在外面等候?!眲⒐芗覐澭溃骸岸础捶拷Y(jié)束后,她便入內(nèi),用陣法轉(zhuǎn)換姑爺體內(nèi)的生命之力,令小姐白骨生肉,回到仙逝前的模樣,但不可死而復(fù)生。”
高老爺沉默許久,看著天上的日月星辰:“我知……知道。”
“那姑爺這邊……?”
“你去后山準(zhǔn)備吧?!备呃蠣敺愿赖溃骸疤烀髑芭??!?
“是!”劉管家緩緩點頭道:“還有……?”
“那三人與姑爺交情匪淺,不能留?!备呃蠣敾兀骸耙黄鸢伞!?
“外面的耳目說,其余的五家已經(jīng)有所動作了。”劉管家提醒道:“村外,集結(jié)了近千人,最多今晚,他們就會與您攤牌?!?
“是王守財張羅的?”
“是的。”
“一個貪婪的蠢豬,不足為慮?!备呃蠣敱梢牡溃骸疤烀髦?,我會與那五家人見面的?!?
“好,那我這就準(zhǔn)備?!?
“嗯!”
二人說完,劉管家迅速離去。
……
晚上九點多鐘,婚禮接近尾聲。
星辰明亮,冷風(fēng)吹拂,正在新房內(nèi)對著紙人老婆說悄悄話的劉哥,突然感覺室內(nèi)蕩起了一陣陰風(fēng)。
他木然回頭,卻見到挑燈全滅,房門也吱嘎一聲自行敞開。
月光灑進(jìn)房內(nèi),一道極美的倩影,款款從外面走來,且笑聲清脆道:“……嘿嘿,今天有西湖醋魚吃嗎?”
“有,有的!”老劉立即起身。
……
后山。
一座新刨開且精裝修的豪華雙人大墳,此刻周邊圍滿了人。
劉管家?guī)е蝗喝?,從遠(yuǎn)處走來,輕聲喊道:“墳外要撐起傘,落骨的時候要用。棺材的釘子都查好了,少一顆也不行。大家動作快點,天明就要弄完……!”
十幾個下人聽到這話,便動作更快地忙碌了起來。
朱紅色的雙人大棺材,冥幣紙錢,小姐生前的喜愛之物,九條提前做好的斷尾西湖醋魚,都被一一準(zhǔn)備妥當(dāng)。
……
廂房中,阿菩有些急了,輕聲沖許清昭詢問道:“那道魂找到目標(biāo)了嗎?”
“我不知?!痹S清昭搖頭道:“我的神識太淺淡了,在到達(dá)祠堂沒多久就消散了?;晔潜徽衅饋砹耍懿荒苷业剿?,這不好說?!?
阿菩思考再三:“要不然,你再招一道怎么樣?現(xiàn)在的時辰已經(jīng)很晚了……?!?
“好,我再試試。”許清昭盤腿凝神,就要再次使用秘法。
就在這時,任也突然擺手道:“等等,來了!”
“你怎么感知到的?”阿菩震驚。
“他在外面給我傳音了,別吵?!比我不?。
廂房外,一個人影扭頭打量著四周,雙眼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同時也在給任也傳音:“我要不救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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