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振翅而飛的蝙蝠,軀體逐漸扭曲,竟緩緩消失,隱入無邊黑夜。
任也瞧著他提醒道:“你二人之前交往甚密,他要知你有這種手段,必然會(huì)有所防范?!?
“我在此地時(shí),不具備這等神通,他不知的。”呼喚出蝙蝠后,他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但已徹底醒酒:“南疆神通者的手段詭異,連我也不能盡數(shù)認(rèn)全。二爺,我們不能想著突出重圍,不然連遭埋伏,必然身死。先防御……!”
“好!”
任也點(diǎn)頭回應(yīng)。
“嘭!”
就在這時(shí),左側(cè)敞開的窗口處泛起一聲輕響,眾人本能望去,卻見到許棒子手持藏劍返回。
他此刻全身浴血,衣衫凌亂,腳下還踩著碎肉與骯臟之物,目光看著極為恐怖。
“你去哪兒了?”老劉急迫問道。
“左突五十步,遇三十余人,且有大量蟑蟲老鼠等毒物攔路,我殺五人退;右突八十步,遇四名二階圓滿神通者,我殺一人退?!痹S棒子皺眉道:“……以我刺殺之道的身法而,也沒有尋到突圍之路?!?
一句話,他就已詳細(xì)描繪了外面的情況,以及對(duì)方的基本戰(zhàn)力體現(xiàn)。
“愛妃,布陣!”任也喊了一聲。
“嗖嗖……!”
話音落,許清昭抬起雙臂,召喚出六面令旗飄飛,隨后落地成幻陣。
“吱嘎嘎!”
“沙沙!”
“……!”
突兀間,周遭泛起了酸牙的詭異聲響。
“噗噗……!”
薄紙窗,如若被無數(shù)彈丸擊中一般,開始出現(xiàn)密集的空洞。
任也視力極佳低頭觀望時(shí),卻見到腳下已全部是叫不出名字的毒物,類似于肉蟲、蟑螂、臭蟲、甲蟲之物,如潮水一般向他們爬來。
“瑪?shù)拢 ?
“煌威!”
任也大吼一聲,右手反攥著人皇劍,直直插入地面。
“轟!”
萬道霞光激蕩,室內(nèi)亮如白晝。
煌威顯,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毒物,頃刻間如潮水一般后退。
……
嶺南府。
吳胖子自那一日在轎中見到巴烏后,便再?zèng)]與其接觸過,且那金狼將身邊的老奴,也沒有來到客棧一敘。
不過,吳胖子不急,因?yàn)閿U(kuò)充領(lǐng)地一事的運(yùn)作,急也急不來,對(duì)方既然沒有一口回絕,那就說明此事還有運(yùn)作的余地。
夜晚,冷風(fēng)吹拂,這沒了嫂嫂的陪伴,吳大哥多少是有點(diǎn)寂寞的,只能坐在客房窗口,喝著小酒,排遣心里那些不健康的思緒。
“義父,要不叫兩個(gè)女子過來耍耍?”二義子懂事兒地詢問。
“天天滿腦子都是齷齪之事,你何時(shí)能成才?”吳胖子臉色微紅,語氣不滿地咒罵了一句。
“是我多。”
“去暖香閣看看吧?!眳桥肿友a(bǔ)充道:“如若有才色俱佳的女子,可帶回來品鑒一番?!?
“……!”
二義子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心里暗道:“那你罵我干什么?”
“嗖!”
就在二人說話時(shí),客棧上方傳來了破空聲,緊跟著一道青芒直沖吳胖子射來。
他稍稍愣了一下,猛然起身,臉色凝重道:“壞了,是日行三千里的青蝠,懷王他們一定是出事兒了?!?
“啊?!”二義子猛然起身。
“刷!”
吳胖子將手探出窗外,抬臂。
青蝠一掠而下,停在了吳胖子的掌心。
“何事?”他問。
“稟告義父,我與二爺?shù)诌_(dá)割袍鄉(xiāng)跑馬幫調(diào)查瘟疫一事,不料秦幫主在此設(shè)伏,帶領(lǐng)全幫造反,我們已被逼入絕境。”那青蝠竟然口吐人。
吳胖子聽完呆愣,他自然知道秦幫主與小蝙蝠的交情,也就能猜出來事情的大概。
“嘭!”
青蝠只說一句后,便在吳胖子的掌心炸開,化作一道青光消散。
“跑馬幫的秦幫主……手下只不過百余眾,他敢動(dòng)懷王嗎?活膩歪了?!”二義子不可置信地說道。
吳胖子根本沒理他,只怔在原地片刻道:“他自然不敢,背后一定有人。龍首外出游歷,事情絕非這般簡單,怕是要出大事兒了?!?
“我記得割袍鄉(xiāng)之地,堂口眾多,不若我們給他們送信?”
“愚蠢!”吳胖子此刻已經(jīng)變得臉色煞白,只搖頭罵道:“我徑山距離割袍鄉(xiāng)二百余里,此刻跑馬幫異常,怎可隨意通知同一地域的勢(shì)力你知他們是人是鬼啊?此事,要找總舵。快,速速喚出我千里綠營的白頭鷹。懷王要是在那里身隕,那龍首回來,我們是要被扒皮抽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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