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這東西,真的是妙不可。
任也等人瘋狂走位,規(guī)避拉滿,從情欲村一直躲到暴怒村,但還是跟于偉峰等人碰上了。
他們一共來了八個人,除了老于和瘋狗外,還有兩個熟面孔,而剩下的四個則都是沒見過的。
雙方在廂房客廳碰面,稍稍對視了一眼后,管家便介紹道:“諸位都是此番拜壽的同行豪杰,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任也四人都易容了,于偉峰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他們,但卻莫名感覺他們的氣質(zhì)有點熟悉。
“你們好啊,幾位兄弟。”于偉峰笑著打了個招呼。
任也心中暗罵晦氣,只很敷衍的微微點頭回應(yīng),隨即便與老劉等人走到南側(cè)的小桌旁坐下。
管家劉堂笑了笑,抱拳道:“還差一些人沒到,諸位在此等待,我先命人給大家準備一些好酒好菜。”
“麻煩了。”于偉峰客氣回道。
打了個招呼,劉堂轉(zhuǎn)身離去。
他這一走,廂房內(nèi)頓時變得很安靜,且充斥著尷尬的氣氛。
于偉峰一行八人,七男一女,都坐在屋北側(cè)的大桌旁,用意識互相交談。
南側(cè),老劉假裝喝著茶水,用意識傳音給三位小伙伴:“真是陰魂不散啊,躲著躲著,還是碰上了?!?
“他們接取了此秘境的任務(wù),便不可中途放棄了,這一點,于我們而也一樣,”許清昭淡淡道:“恐怕,后面真要和他們同乘一船去貪婪村了?!?
阿菩偷瞄了對方一眼,心里有些疑惑:“我們都殺過他們的隊員,可這伙人怎么又是滿編小隊了?”
“他們是個大團體,里里外外四五十號人,可能暗中有細微的人員調(diào)整吧?!比我财沧欤靡庾R回道:“不過,這個小隊生命力確實頑強啊,就很扛干?!?
“有多扛干?”老劉嗤之以鼻:“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提這倆字。他們要是真敢弄小動作,老子就先發(fā)制人……專治扛干?!?
不遠處,于偉峰也偷瞄著任也等人,小聲傳音道:“這四個人不簡單啊,應(yīng)該就是他們觸發(fā)的ss級任務(wù),這說明……他們的積分很高,可能都超過我們了?!?
“能有多高?珠穆朗瑪峰那么高?”瘋狗來勁了:“如果不是昨天非得搞什么組織玩家,成立值夜小隊,耽誤了我們搜找線索的進程,那肯定是我們先觸發(fā)這個任務(wù)?!?
于偉峰不想搭理他,只傳音給一眾隊友:“誰過去,跟他們盤盤道,試試成色。”
話音落,小隊內(nèi)唯一的女人緩緩起身:“我……?!?
“我去。”瘋狗興奮地搶了一句,說話間,已經(jīng)邁步走向了任也等人。
于偉峰皺了皺眉,那女人一臉無語,但見瘋狗已經(jīng)走過去了,也就沒再阻攔。
瘋狗邁步來到屋南側(cè),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雙手背后,張嘴就是切口:“幾位打哪邊來,又往哪邊去?。可砩蠏熘氖悄膫€陣營的晃啊……?”
任也瞧了他一眼,還沒等回話,老劉便翹著二郎腿,幽幽地回道:“打南村亂墳崗來,往北村火葬場去,身上掛著的是靈頭旛,專打不孝子?!?
“?!”瘋狗聽到這個回應(yīng),cpu差點燒了,但仔細琢磨一下后,他覺得對方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哥們,你早上吃什么了,嘴這么有勁?”
“白馬會所用嘴叼過井,那能沒勁嘛?”老劉的詞匯量,遙遙領(lǐng)先隊內(nèi)所有人。
瘋狗斜眼看著他,極力克制著情緒:“我是覺得,后面的路大家都要一塊走,這提前溝通溝通感情,也好辦事兒。”
“我們來就是玩,走到哪兒算哪兒。不過你要迷路了,我可以告訴你哪個火葬場開門。”
“沙碧!切口都不會?!悲偣废肓R幾句,但感覺自己可能罵不過,所以表情憤恨地轉(zhuǎn)身,邁步走了回去。
來到桌子旁,瘋狗彎腰坐下,低聲道:“像是四個棒槌?!?
于偉峰剛剛聽見了二人的交談,淡然道:“棒槌個屁,他們只是不想和咱們聊,也不想透底。我是覺得這四個人……算了先不接觸了,等著吧?!?
話音落,兩伙人誰都不再搭理誰。
剛剛,老劉和瘋狗說話時,任也就坐在旁邊聽著,但也沒有阻攔。
他是覺得,在剩下的人沒到齊之前,這拜壽團隊的人員架構(gòu)還不清晰,那就沒必要先和于偉峰這群人溝通。雙方本就有仇,即便后續(xù)要被迫一塊做任務(wù),那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弱勢。
所以,老劉不說人話是對的,就讓他們摸不準自己的脈,然后看看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于偉峰等人來了后,廂房內(nèi)就有十二名玩家了,且兩伙人都不再交流,只繼續(xù)等待。
一下午的光景匆匆過去,天色逐漸變黑,時間來到了傍晚。